第25章 第 25 章02-05
圭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李芳,眼前画面跟曾经一幕进行重合，同样伤痕累累模样，眼睛里带着不甘与憎恨，她们面孔在某一个瞬间重合……
“你是不是有一个姐姐……”
李芳猛地抬起头,这个动作对于此时她而,有些过于剧烈,她不由得咳嗽了好几声：“你，你见过她？”
草，还真是！
圭明瞬间有一种想要跑路冲动,他最开始要不是突然撞见那个莫名奇妙女人,然后强行扔给他一把钥匙,这会儿他正躺在自家床上,估计鸡汤都喝了两碗了,至于现在要跟一群闯关者们混迹在一起，跟他们斗智斗勇。
幸亏进到副本是自己熟悉,曾经生活过村庄，boss也是自己从小带大弟弟，他才能苟住自己一条小命。
但这不可避免,圭明对此人有着深深阴影,他现在就有些后悔自己干什么要出来,本来是想着,四周都是自己村民,安全是有绝大保证，而且以后始终要跟这些闯关者们打交道，所谓知己知彼……
圭明又看了李芳一眼,他小小,不掩痕迹退后了一小步,百战百胜先放一边。
他现在心里头着实是有点发怵。
这是他噩梦之源，上次碰到这个女人就没好事，没想到走了姐姐，还又来了个妹妹……
刘右人：“小先生？”
四周村民们，也纷纷用关切目光看向他。
这稍微给了圭明一丁点勇气……
于是他说：“咳，刘右人，你来。”
刘右人：“……”
圭明回头，正对上迎面走来栓子，栓子露出一个极为夸张神情：“小先生，这种事怎么能让您亲自出马，交给小刘就好了……”
“小刘”：“……”
圭明伸手拽住栓子手臂，他压低声音：“是她。”
栓子匆匆给刘右人递过去一眼，刘右人转身挡住了李芳视线，他微微弯下腰，对了李芳露出一个笑容：“别看了，小先生见过人，都已经死了。”
怎么说，这句话……还真是……没有说错。
圭明进了屋子，才好过一点，他对栓子道：“那个给我钥匙女人……她们长得很像……”哪怕他力图表示自己镇定，但是语中仍旧透露出些微慌乱。
栓子轻轻抽出自己手，在圭明背上轻柔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圭明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现在已经不做噩梦了。”
栓子温柔而又沉默目光让他渐渐平复下来，在刚刚一瞬间，他脑海里面又浮现出各种支零破碎画面，充斥着各种血腥和不可描述内容，他们临死前低语汇聚成一段让人头痛欲裂音符……
但这些都在栓子轻柔拍打中，渐渐散去，就像记忆里，他蹭在奶奶怀抱里，那么安全，把所有一切都抵挡在外面。
——
刘右人：“原来如此，你来自罪恶都市。”
李芳愤恨抬起头，她目光带着浓浓怨恨。
刘右人：“我知道你们那人，说是一群罪犯聚集都市，其实是从上一次文明战争中夺取……本不属于你们城市，里面居民也全都是上一次文明战争中幸存下来闯关者，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在副本里肆意妄为后，回到自己原来世界，享受着从别人那里掠夺来一切，还能继续过着肆无忌惮生活……
怎么说……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人一定该死话，那么说得就是你们这些人了。”
李芳：“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明白。”
刘右人：“告诉你事情真相罢了，只不过以你层面，还触及不到这方面东西……当然，如果让你继续通关下去，你迟早会知道这一切，然后……”
他伸出手，轻易扭断了朝他攻击下来手腕：“刚刚趁人不注意，拿藏在袖口石片勾断了绳索吗？真是厉害啊。”
李芳忍住脱出口痛呼：“你早就知道？”
刘右人：“不过是我玩剩下把戏，给你一个挣扎机会，感恩戴德不？”
李芳：“……”
她放弃挣扎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出生起，就在那座城市，跟我姐姐相依为命……”
“好一个姐妹情深。”刘右人啧啧感叹：“但这并不能引起我同情，我太知道能够在那座都市里活下来人是什么样子，你们从底子到外表，全都烂透了……”
他顿了顿：“姐妹情深我不信，姐妹相杀还差不多，你别告诉我，你难道不想杀死她？”
李芳：“……”
她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可真是可怕啊，什么都瞒不过你，如果你要在那座都市，你一定会活得比我们姐妹两更好，能告诉我你身份吗？让我死一个明白。”
“好，女士。”刘右人朝她弯腰：“我是一名在逃诈骗犯。”
李芳目光有一些焕散了：“……诈骗犯……你说我们这些闯关者，全都是些……烂疮流脓，恶心透通关是我们迎接新生机会，这到底是机会，还是……审判？”
“那你做好准备，迎接审判了吗？”刘右人轻声问道。
但是李芳已经来不及回答他了。
他抬起头，对其他，用着略微警惕目光看向他村民们，用着微微冷漠口吻说了一句：“她死了。”
霍婶忍不住叹息了一句：“……死了闯关者才是好闯关者啊，原本多好一姑娘，人长得也水灵，瞧瞧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刘右人自嘲道：“比如说我？”
霍婶啐了他一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刘右人摊开手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对我看似包容，实则一直在防备，但我想我30340立场已经在这场试验当中，表现得很分明了吧？”
霍婶：“马马虎虎……你们这些坏家伙，心里弯弯曲曲，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事儿还少了？”
“就是就是！”
“赵老大就是死在你们手上！”
“还有王家好几个，连变活尸都没救回来。”
这些村民，原本也不是马上就成了活尸，最开始大家都是人，后来发现，当人只能被欺辱，于是一个个，就变成了如今模样。
有是死后转变，有是活着转变，这样才能在闯关者一批又一批闯关下坚持下来。
他们外貌变了，习性也变了，但是那颗心却一直没变。
“快住嘴，你们这些漏嘴勺子，一不留神就露馅！”霍婶拿着粗粗手指头顶着嘴唇，压着嗓门骂道：“上次老先生带小先生来，谁大半夜煮毛血旺，吃得一嘴，跟个血盆大口似，把小先生吓得连着两天都不敢走夜路。”
“我那是想冲他笑。”被指明“毛血旺”村民有些郁闷：“好久没见着老先生小先生他们，我人有些激动。”
“激动你吃什么毛血旺？”
村民辩驳：“我那不是怕脸太白了，少了血色看起来不健康，补一点血吗？”
“滚你，你那脸黑得都可以称包公了，还白，你做梦呢，你啥时候白过了？”霍婶插着腰，把村民骂得抬不起头。
旁边刘右人斜倚着墙边看着村民吵做一团，院子里，一阵风吹过，彻底带走了李芳留下来痕迹。
王大全走过来，小声道：“刘哥，嘿。”
他有些不好意思模样。
刘右人没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扭扭捏捏做什么……有话说话。”
王大全伸手拿出一枚鸡蛋，忍着炫耀模样：“村民给我。”
刘右人：“……”他没忍住酸意：“我怎么没有？”
王大全又跟变戏法似拿出了另一个：“给了我两个，我给你留一个。”
刘右人：“……”他手里拿着王大全给他鸡蛋，心里头颇不是滋味。
“一枚鸡蛋就把你收买了，瞧你那点出息。”
王大全认真道：“不是……刘哥，我真觉得这里不错，村民人都挺好，先前是对你有误解，以为我们是坏人，其实在我眼里，你真不是坏人。”
刘右人觉得王大全脑子真没救了：“……我看你见谁都是好人。”
王大全傻兮兮，也不生气：“你别真以为我傻啊，我心里明白着呢，这一路上，你都在背地里照顾我，给我撑场子，让别人以为我多厉害多厉害，替我挡下不少麻烦。”
刘右人受不了：“我不这样，难道等着被你连累吗？真是邪了门，怎么每回都跟你混到同一个本里头。”
王大全：“其实本来以你实力，远远不止一枚钥匙，但是好几次你都放弃了通关，用从其他闯关者手里抢来钥匙前往下一个副本，我先前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现在明白了，因为你知道副本里这些人，并不是nc，而是实实在在人。”
刘右人：“我就是没实力……”
王大全：“还有这个副本，当时所有人都在暗地里打量小先生，揣测他能够活多久，只有你动了恻隐之心，真正朝他走了过去。”
说到这个，刘右人终于忍无可忍，恼羞成怒：“这是我最后悔一件事！”
在这个世道，做一个坏人容易，但是想做一个用坏人掩饰身份好人太难，特别是带着一个二愣子，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忽悠，结果心底比谁都清醒二愣子，难上加难。
圭明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又忍不住好奇：“外头吵什么呢？”
听了一耳朵栓子把窗户带上：“吵今晚要不要做毛血旺吃呢。”他脸上带着笑：“放心，霍婶把他们给吼回去了。”
圭明：“……”忍不住就想起自己干过糗事，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胆小啊，村里晚上不比城里，灯光照得跟白天没啥两样，为了省电，有家里还在用火烛照明，那环境，照明还不如不照呢！
他看着村民半夜蹲在院子里不知道吃什么，就想凑过去问问，结果人家一抬起头，好家伙，满嘴血。
他直接吓得啊一声大叫，把半村人都喊起来了，他奶奶护崽子，忒不讲道理，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大半夜吃什么毛血旺，看把孩子吓得。
就跟孩子被石头绊了一跤，老人又是捶地又是踹石头，说你这个石头在哪里不好怎么非要待在这里，看把我家孩子摔。
虽然不讲道理，却能感受到长辈行为里脉脉温情。
黄昏再一次来临，但是村子里却荡漾着欢声笑语，圭明惦记着小鬼功课，睡之前又按着小鬼写了一篇作文。
作文题目是——《我哥哥》
第一句话：哥哥他最害怕别人吃毛血旺……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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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猛地抬起头,这个动作对于此时她而,有些过于剧烈,她不由得咳嗽了好几声：“你，你见过她？”
草，还真是！
圭明瞬间有一种想要跑路冲动,他最开始要不是突然撞见那个莫名奇妙女人,然后强行扔给他一把钥匙,这会儿他正躺在自家床上,估计鸡汤都喝了两碗了,至于现在要跟一群闯关者们混迹在一起，跟他们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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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心里头着实是有点发怵。
这是他噩梦之源，上次碰到这个女人就没好事，没想到走了姐姐，还又来了个妹妹……
刘右人：“小先生？”
四周村民们，也纷纷用关切目光看向他。
这稍微给了圭明一丁点勇气……
于是他说：“咳，刘右人，你来。”
刘右人：“……”
圭明回头，正对上迎面走来栓子，栓子露出一个极为夸张神情：“小先生，这种事怎么能让您亲自出马，交给小刘就好了……”
“小刘”：“……”
圭明伸手拽住栓子手臂，他压低声音：“是她。”
栓子匆匆给刘右人递过去一眼，刘右人转身挡住了李芳视线，他微微弯下腰，对了李芳露出一个笑容：“别看了，小先生见过人，都已经死了。”
怎么说，这句话……还真是……没有说错。
圭明进了屋子，才好过一点，他对栓子道：“那个给我钥匙女人……她们长得很像……”哪怕他力图表示自己镇定，但是语中仍旧透露出些微慌乱。
栓子轻轻抽出自己手，在圭明背上轻柔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圭明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现在已经不做噩梦了。”
栓子温柔而又沉默目光让他渐渐平复下来，在刚刚一瞬间，他脑海里面又浮现出各种支零破碎画面，充斥着各种血腥和不可描述内容，他们临死前低语汇聚成一段让人头痛欲裂音符……
但这些都在栓子轻柔拍打中，渐渐散去，就像记忆里，他蹭在奶奶怀抱里，那么安全，把所有一切都抵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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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右人：“原来如此，你来自罪恶都市。”
李芳愤恨抬起头，她目光带着浓浓怨恨。
刘右人：“我知道你们那人，说是一群罪犯聚集都市，其实是从上一次文明战争中夺取……本不属于你们城市，里面居民也全都是上一次文明战争中幸存下来闯关者，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在副本里肆意妄为后，回到自己原来世界，享受着从别人那里掠夺来一切，还能继续过着肆无忌惮生活……
怎么说……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人一定该死话，那么说得就是你们这些人了。”
李芳：“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明白。”
刘右人：“告诉你事情真相罢了，只不过以你层面，还触及不到这方面东西……当然，如果让你继续通关下去，你迟早会知道这一切，然后……”
他伸出手，轻易扭断了朝他攻击下来手腕：“刚刚趁人不注意，拿藏在袖口石片勾断了绳索吗？真是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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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右人：“不过是我玩剩下把戏，给你一个挣扎机会，感恩戴德不？”
李芳：“……”
她放弃挣扎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出生起，就在那座城市，跟我姐姐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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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士。”刘右人朝她弯腰：“我是一名在逃诈骗犯。”
李芳目光有一些焕散了：“……诈骗犯……你说我们这些闯关者，全都是些……烂疮流脓，恶心透通关是我们迎接新生机会，这到底是机会，还是……审判？”
“那你做好准备，迎接审判了吗？”刘右人轻声问道。
但是李芳已经来不及回答他了。
他抬起头，对其他，用着略微警惕目光看向他村民们，用着微微冷漠口吻说了一句：“她死了。”
霍婶忍不住叹息了一句：“……死了闯关者才是好闯关者啊，原本多好一姑娘，人长得也水灵，瞧瞧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刘右人自嘲道：“比如说我？”
霍婶啐了他一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刘右人摊开手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对我看似包容，实则一直在防备，但我想我30340立场已经在这场试验当中，表现得很分明了吧？”
霍婶：“马马虎虎……你们这些坏家伙，心里弯弯曲曲，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事儿还少了？”
“就是就是！”
“赵老大就是死在你们手上！”
“还有王家好几个，连变活尸都没救回来。”
这些村民，原本也不是马上就成了活尸，最开始大家都是人，后来发现，当人只能被欺辱，于是一个个，就变成了如今模样。
有是死后转变，有是活着转变，这样才能在闯关者一批又一批闯关下坚持下来。
他们外貌变了，习性也变了，但是那颗心却一直没变。
“快住嘴，你们这些漏嘴勺子，一不留神就露馅！”霍婶拿着粗粗手指头顶着嘴唇，压着嗓门骂道：“上次老先生带小先生来，谁大半夜煮毛血旺，吃得一嘴，跟个血盆大口似，把小先生吓得连着两天都不敢走夜路。”
“我那是想冲他笑。”被指明“毛血旺”村民有些郁闷：“好久没见着老先生小先生他们，我人有些激动。”
“激动你吃什么毛血旺？”
村民辩驳：“我那不是怕脸太白了，少了血色看起来不健康，补一点血吗？”
“滚你，你那脸黑得都可以称包公了，还白，你做梦呢，你啥时候白过了？”霍婶插着腰，把村民骂得抬不起头。
旁边刘右人斜倚着墙边看着村民吵做一团，院子里，一阵风吹过，彻底带走了李芳留下来痕迹。
王大全走过来，小声道：“刘哥，嘿。”
他有些不好意思模样。
刘右人没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扭扭捏捏做什么……有话说话。”
王大全伸手拿出一枚鸡蛋，忍着炫耀模样：“村民给我。”
刘右人：“……”他没忍住酸意：“我怎么没有？”
王大全又跟变戏法似拿出了另一个：“给了我两个，我给你留一个。”
刘右人：“……”他手里拿着王大全给他鸡蛋，心里头颇不是滋味。
“一枚鸡蛋就把你收买了，瞧你那点出息。”
王大全认真道：“不是……刘哥，我真觉得这里不错，村民人都挺好，先前是对你有误解，以为我们是坏人，其实在我眼里，你真不是坏人。”
刘右人觉得王大全脑子真没救了：“……我看你见谁都是好人。”
王大全傻兮兮，也不生气：“你别真以为我傻啊，我心里明白着呢，这一路上，你都在背地里照顾我，给我撑场子，让别人以为我多厉害多厉害，替我挡下不少麻烦。”
刘右人受不了：“我不这样，难道等着被你连累吗？真是邪了门，怎么每回都跟你混到同一个本里头。”
王大全：“其实本来以你实力，远远不止一枚钥匙，但是好几次你都放弃了通关，用从其他闯关者手里抢来钥匙前往下一个副本，我先前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现在明白了，因为你知道副本里这些人，并不是nc，而是实实在在人。”
刘右人：“我就是没实力……”
王大全：“还有这个副本，当时所有人都在暗地里打量小先生，揣测他能够活多久，只有你动了恻隐之心，真正朝他走了过去。”
说到这个，刘右人终于忍无可忍，恼羞成怒：“这是我最后悔一件事！”
在这个世道，做一个坏人容易，但是想做一个用坏人掩饰身份好人太难，特别是带着一个二愣子，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忽悠，结果心底比谁都清醒二愣子，难上加难。
圭明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又忍不住好奇：“外头吵什么呢？”
听了一耳朵栓子把窗户带上：“吵今晚要不要做毛血旺吃呢。”他脸上带着笑：“放心，霍婶把他们给吼回去了。”
圭明：“……”忍不住就想起自己干过糗事，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胆小啊，村里晚上不比城里，灯光照得跟白天没啥两样，为了省电，有家里还在用火烛照明，那环境，照明还不如不照呢！
他看着村民半夜蹲在院子里不知道吃什么，就想凑过去问问，结果人家一抬起头，好家伙，满嘴血。
他直接吓得啊一声大叫，把半村人都喊起来了，他奶奶护崽子，忒不讲道理，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大半夜吃什么毛血旺，看把孩子吓得。
就跟孩子被石头绊了一跤，老人又是捶地又是踹石头，说你这个石头在哪里不好怎么非要待在这里，看把我家孩子摔。
虽然不讲道理，却能感受到长辈行为里脉脉温情。
黄昏再一次来临，但是村子里却荡漾着欢声笑语，圭明惦记着小鬼功课，睡之前又按着小鬼写了一篇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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