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悦成食府作为饭店，虽然落在寸金寸土的市中心，但是却十分低调，常年只接受预定，并且只有为数不多几间雅间。
下午两点，室外草丛宽阔，阳光明媚，繁复的植物展示着动人的绿色，空气中还隐隐有花香。
走廊最尽头那间包厢内，正启集团一众高层罕见的聚在了一起。
平时想要见到这些人，只能是在公司高层会议或者年度大会上。
私底下想要见太难了。
正厅的大理石圆桌四周，坐着六七个人，这些人各个衣装革履，端的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都是在商场混迹多年的人精，岂会不明白今天这场饭局的意义。
宋和平穿着便装坐在主位上，宋书望在他左手边，这会儿有人在说话，他低着头右手转着手机，不时往腕表上看去。
宋和平转头看他一眼，“书望，好好听你杨叔讲话。”
老人那双饱含风霜的眼眸中，藏着寻常人没有的睿智。
宋书望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扣，再抬眼的时候眉头已然舒展，他看向自己正对面的方向，“听着呢。”
杨才捷三十五岁进正启集团，到今天已经将近二十年。能到这个位置，除了年轻时那果敢的手段和漂亮的履历之外，就是他看人下碟的本事。
宋和平即将卸任，在其余人打算摩拳擦掌等着接那个位置的时候，宋书望忽然回国了。
正启集团是宋家的产业没错，但在坐的这几个人里，谁会没有上位的想法。
“叫书望是吧？你小的时候叔还见过你呢。”哪怕自己说话被打断，杨才捷也没生气，反而笑眯眯的。
他话音刚说完，不知道谁冷笑了声，声音不大像是无意发出来的，但是在这种场合，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宋书望还没说话，杨才捷已经先反应过来。
“李总有话要说？”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李明光面色一僵。
就连宋书望都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明明他最年轻，可是李明光坐在这里这么久，依旧看不透他。
“没有。”他尴尬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
这会儿换宋书望毫不遮掩的冷嗤，李明光闻言脸色白了几分，宋和平不赞同的瞥他一眼。
“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儿？”他收回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语调清浅。
从这场饭局开始，听着那些试探，亦或者是奉承的话，已经消耗掉宋书望为数不多的耐心。
他明确跟家里表示过自己现在并不想接管公司，但是他爷爷还是把公司里的人叫来，面上说是让他跟这些叔叔伯伯们认识认识，实际上存的什么心思，宋书望一清二楚。
他懒的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应付，如果不是老爷子亲自坐镇，他根本来都不会来。
“书望还是年轻，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们说不到一起去，看，这就急了。”有人笑哈哈的说了一句，却让原本打算起身的宋书望有重新放松的坐了回去，他很浅的看了那人一眼。
虽然那人是笑着说这些话的，但是宋和平的眼神瞬间就深了。
饭桌上一静，气氛开始凝滞。
杨才捷左右看看，出声，“刘总您年纪也不大，这话说出去多容易让人误会，哈哈哈，还记刘总刚进公司的时候，跟书望也差不多，是吧？”
这话是对着宋和平说的。
因这一句话，凝滞的气氛稍稍缓和，宋和平神色松了几分转头去看旁边的宋书望。
“哈哈哈哈，书望也是刚回国，年轻人嘛都是坐不住的性格。”宋和平这样说，和旁人说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宋书望收回视线盯着眼前缓慢匀速转动的大理石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老说的对，书望年轻，年轻人都爱玩，我还听说刚从国外回来吧？那外国的风气可比国内开放多了，宋老让你跟我们几个叔伯吃饭，确实是为难你了。”李学名这句话说的格外阴阳怪气。
众人的视线再一次的涌向他，这些目光里有隐隐的不喜。
跟刚才那次不同，这会儿的李学名倒不觉得尴尬了，他甚至朝宋书望遥视一笑。
宋书望轻晒了声，觉得十分可笑。
刚刚什么都不说，现在借着这个由头，倒是话里有话。
“我没觉得什么，各位叔伯为了正启集团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能跟你们在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
“只是我年轻，不知什么礼数，希望今天没有让你们感觉到太为难。”他兀自说完，起身捞起手机就离开了包厢。
留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众人。
宋和平笑了笑。
“既然他走了，那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他言语间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李学名脸色不太好，宋书望临走之前那句话，无疑是朝他打了一巴掌，他坐在那里半晌没动，眼神晦涩不明。
一行人终于散去，谁也不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些什么。
黑色的车子悄无声息的从停车场汇入主干道，车厢寂静，前排是司机和助理，宋和平坐在后排，从上车开始他就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助理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自觉的保持安静。
良久，就在他以为宋和平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道笑声。
很轻。
他微微侧过身往身后看去。
“宋老今天心情高兴？”他跟在宋和平身边多年，自然是练就一番察言观色的水平。
显然，今天这位正启集团的董事心情特别好。
“恩，书望长大了。”宋和平看向窗外的飞驰而过的街景，语气是说不出的欣慰。
“小宋先生一直都聪明。”那助理跟着说了句。
从悦成食府先一步出来的宋书望，从离开雅间开始，整个人的脸色骤然沉冷下来。
他上了车没说话，他不发话，前排的司机也不敢妄自行动。
黑色的迈巴赫在角落里看上去格外低调，没等多久，停车场电梯里下来一群人。
“李学名，你说今天这老爷子把我们叫来是什么意思？”
李学名面色不虞，走的很快，“我怎么知道。”
他一肚子火气，根本无处发泄。
问话那人轻笑一声，摇摇头走向自己的车子。
李学名的车距离宋书望这趟车不远，在他准备上车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电话那边不知道是谁，只是李学名的声音隔着一扇车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还有脸回来？！哪远跟我滚哪去，别再来找我。”李学名挂断电话上车，等到其余的车子消失在出口，宋书望的声音才从后排传来：
“走吧。”
秦幼笙跟宋书望发的微信，宛如石沉大海，半晌都没人回复。
温晓燕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念了快一个小时，秦幼笙终于不堪其扰。
“逛街去不去。”
五个字成功止住了温晓燕剩下的话。
江蕊也被叫了下来，秦幼笙打算先逛街晚上再找家餐厅吃饭，算是给江蕊暂住在自己家举行的接风宴。
江蕊本能的拒绝，她住在这里本来就很打扰秦幼笙了。
温晓燕看着她拘谨的样子，瞬间笑了，“你还不知道她啊，不管做什么都能让她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偏偏还十分冠冕堂皇，你不去就不行。”
江蕊犹豫又犹豫，最终被秦幼笙拉着出了门。
像江蕊这种乖乖女，能跟秦幼笙成为朋友，本就是件稀奇的事。
温晓燕更是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
“你是b市的吗？怎么一直没见笙笙带你出来玩啊？”
江蕊坐在她身边，轻声应道：“我在这里是上班，老家是南方的。”
温晓燕问什么，江蕊就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你现在是要住在笙笙这里吗？”温晓燕格外兴奋。
江蕊点头，“等过段时间，我就搬走。”
温晓燕看向秦幼笙，总觉得这里边有故事。
这一路聊下来，江蕊对温晓燕的观感挺好，征求了下秦幼笙的意见，就把之前的事跟温晓燕讲了一遍。
“什么？！！那个渣男竟然还敢回来威胁你？”
“太不要脸了！我跟你讲对付这种人，就应该以暴制暴，我看笙笙当初过去闹还是轻的，就应该找人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温晓燕义愤填膺，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笙笙，你最近出门小心点，我觉得那个渣男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江蕊攥着背包带子，心里更加愧疚不安。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万一他真的找来了呢。”她开始动摇。
“回什么回，他来就来呗，还省得我费那个时间去找他呢。”秦幼笙一口回绝。
“对，你现在回去就是狼入虎口，就安安心心的住在这儿。”温晓燕微微停顿，思考着：“要不我也搬来吧？三个人还能有个照应。”
秦幼笙白了她一眼，兀自下车往商场里边进。
顺盛国贸距离秦幼笙的小公寓并不远，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工作日的商场人不多，一楼的奢侈品店更是寥寥无人。
温晓燕和江蕊落后她一步，前者还低声的跟江蕊小声说着什么，大意是让她别有什么心理负担，秦幼笙这么肆意张扬的一个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江蕊有点被安慰道，感激的朝她弯了弯眼睛。
秦幼笙习惯的往自己经常去的几家店走，不期然的被江蕊拉出了胳膊。
“笙笙。”她的声音很小，甚至还带着几分着急。
秦幼笙回头，“怎么了？”
江蕊没说话，眼神示意她往对面看去。
不远处手扶电梯侧边，出现了两个女人，两个人有说有笑，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助理。
两个人年纪相差有些大，不过眉眼间透露出了几分相像，显然是一对母女。
眨眼间，三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商场。
秦幼笙的目光落在那道年轻女人的背影上。
“齐思雨？”温晓燕的语气有些惊讶。
江蕊倒是在看到她们离开后，松了口气。
秦幼笙收回视线，淡淡道：“走吧。”
她的反应十分平淡。
温晓燕倒是跟想起了什么似的，用一种极八卦的语气小声道：“我听说现在齐家有意让齐思雨去接触宋家那位。”
秦幼笙闻言迈不出的左脚往回一收，“宋家，谁？”
她目光灼灼，让温晓燕不明所以。
“现在宋家还有谁能让一众名流津津乐道，就是那天我们喝酒遇到的那个啊，宋书望。”
“宋老爷子透了口风，打算挑选联姻对象，我看齐思雨也挺乐意的，毕竟像宋家那种家世，嫁过去后半辈子就躺在钱窝里了。”
“说真心话，我也想。”
温晓燕暗自叹息，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秦幼笙那越来越平静的眼神，就好像暴风雨来之前的那种平静。
就连江蕊都察觉到了此时气氛有些诡异。
恰好此时，一直石沉大海的信息终于等来了回复。
[s：好好说话。]
秦幼笙关掉对话框，对着沉浸在幻想中的温晓燕轻飘飘道：“想嫁给宋书望？她齐思雨最好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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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想要见到这些人，只能是在公司高层会议或者年度大会上。
私底下想要见太难了。
正厅的大理石圆桌四周，坐着六七个人，这些人各个衣装革履，端的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都是在商场混迹多年的人精，岂会不明白今天这场饭局的意义。
宋和平穿着便装坐在主位上，宋书望在他左手边，这会儿有人在说话，他低着头右手转着手机，不时往腕表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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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才捷三十五岁进正启集团，到今天已经将近二十年。能到这个位置，除了年轻时那果敢的手段和漂亮的履历之外，就是他看人下碟的本事。
宋和平即将卸任，在其余人打算摩拳擦掌等着接那个位置的时候，宋书望忽然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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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望还没说话，杨才捷已经先反应过来。
“李总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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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尴尬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
这会儿换宋书望毫不遮掩的冷嗤，李明光闻言脸色白了几分，宋和平不赞同的瞥他一眼。
“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儿？”他收回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语调清浅。
从这场饭局开始，听着那些试探，亦或者是奉承的话，已经消耗掉宋书望为数不多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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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的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应付，如果不是老爷子亲自坐镇，他根本来都不会来。
“书望还是年轻，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们说不到一起去，看，这就急了。”有人笑哈哈的说了一句，却让原本打算起身的宋书望有重新放松的坐了回去，他很浅的看了那人一眼。
虽然那人是笑着说这些话的，但是宋和平的眼神瞬间就深了。
饭桌上一静，气氛开始凝滞。
杨才捷左右看看，出声，“刘总您年纪也不大，这话说出去多容易让人误会，哈哈哈，还记刘总刚进公司的时候，跟书望也差不多，是吧？”
这话是对着宋和平说的。
因这一句话，凝滞的气氛稍稍缓和，宋和平神色松了几分转头去看旁边的宋书望。
“哈哈哈哈，书望也是刚回国，年轻人嘛都是坐不住的性格。”宋和平这样说，和旁人说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宋书望收回视线盯着眼前缓慢匀速转动的大理石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老说的对，书望年轻，年轻人都爱玩，我还听说刚从国外回来吧？那外国的风气可比国内开放多了，宋老让你跟我们几个叔伯吃饭，确实是为难你了。”李学名这句话说的格外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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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望轻晒了声，觉得十分可笑。
刚刚什么都不说，现在借着这个由头，倒是话里有话。
“我没觉得什么，各位叔伯为了正启集团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能跟你们在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
“只是我年轻，不知什么礼数，希望今天没有让你们感觉到太为难。”他兀自说完，起身捞起手机就离开了包厢。
留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众人。
宋和平笑了笑。
“既然他走了，那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他言语间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李学名脸色不太好，宋书望临走之前那句话，无疑是朝他打了一巴掌，他坐在那里半晌没动，眼神晦涩不明。
一行人终于散去，谁也不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些什么。
黑色的车子悄无声息的从停车场汇入主干道，车厢寂静，前排是司机和助理，宋和平坐在后排，从上车开始他就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助理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自觉的保持安静。
良久，就在他以为宋和平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道笑声。
很轻。
他微微侧过身往身后看去。
“宋老今天心情高兴？”他跟在宋和平身边多年，自然是练就一番察言观色的水平。
显然，今天这位正启集团的董事心情特别好。
“恩，书望长大了。”宋和平看向窗外的飞驰而过的街景，语气是说不出的欣慰。
“小宋先生一直都聪明。”那助理跟着说了句。
从悦成食府先一步出来的宋书望，从离开雅间开始，整个人的脸色骤然沉冷下来。
他上了车没说话，他不发话，前排的司机也不敢妄自行动。
黑色的迈巴赫在角落里看上去格外低调，没等多久，停车场电梯里下来一群人。
“李学名，你说今天这老爷子把我们叫来是什么意思？”
李学名面色不虞，走的很快，“我怎么知道。”
他一肚子火气，根本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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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名的车距离宋书望这趟车不远，在他准备上车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电话那边不知道是谁，只是李学名的声音隔着一扇车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还有脸回来？！哪远跟我滚哪去，别再来找我。”李学名挂断电话上车，等到其余的车子消失在出口，宋书望的声音才从后排传来：
“走吧。”
秦幼笙跟宋书望发的微信，宛如石沉大海，半晌都没人回复。
温晓燕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念了快一个小时，秦幼笙终于不堪其扰。
“逛街去不去。”
五个字成功止住了温晓燕剩下的话。
江蕊也被叫了下来，秦幼笙打算先逛街晚上再找家餐厅吃饭，算是给江蕊暂住在自己家举行的接风宴。
江蕊本能的拒绝，她住在这里本来就很打扰秦幼笙了。
温晓燕看着她拘谨的样子，瞬间笑了，“你还不知道她啊，不管做什么都能让她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偏偏还十分冠冕堂皇，你不去就不行。”
江蕊犹豫又犹豫，最终被秦幼笙拉着出了门。
像江蕊这种乖乖女，能跟秦幼笙成为朋友，本就是件稀奇的事。
温晓燕更是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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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蕊坐在她身边，轻声应道：“我在这里是上班，老家是南方的。”
温晓燕问什么，江蕊就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你现在是要住在笙笙这里吗？”温晓燕格外兴奋。
江蕊点头，“等过段时间，我就搬走。”
温晓燕看向秦幼笙，总觉得这里边有故事。
这一路聊下来，江蕊对温晓燕的观感挺好，征求了下秦幼笙的意见，就把之前的事跟温晓燕讲了一遍。
“什么？！！那个渣男竟然还敢回来威胁你？”
“太不要脸了！我跟你讲对付这种人，就应该以暴制暴，我看笙笙当初过去闹还是轻的，就应该找人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温晓燕义愤填膺，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笙笙，你最近出门小心点，我觉得那个渣男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江蕊攥着背包带子，心里更加愧疚不安。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万一他真的找来了呢。”她开始动摇。
“回什么回，他来就来呗，还省得我费那个时间去找他呢。”秦幼笙一口回绝。
“对，你现在回去就是狼入虎口，就安安心心的住在这儿。”温晓燕微微停顿，思考着：“要不我也搬来吧？三个人还能有个照应。”
秦幼笙白了她一眼，兀自下车往商场里边进。
顺盛国贸距离秦幼笙的小公寓并不远，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工作日的商场人不多，一楼的奢侈品店更是寥寥无人。
温晓燕和江蕊落后她一步，前者还低声的跟江蕊小声说着什么，大意是让她别有什么心理负担，秦幼笙这么肆意张扬的一个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江蕊有点被安慰道，感激的朝她弯了弯眼睛。
秦幼笙习惯的往自己经常去的几家店走，不期然的被江蕊拉出了胳膊。
“笙笙。”她的声音很小，甚至还带着几分着急。
秦幼笙回头，“怎么了？”
江蕊没说话，眼神示意她往对面看去。
不远处手扶电梯侧边，出现了两个女人，两个人有说有笑，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助理。
两个人年纪相差有些大，不过眉眼间透露出了几分相像，显然是一对母女。
眨眼间，三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商场。
秦幼笙的目光落在那道年轻女人的背影上。
“齐思雨？”温晓燕的语气有些惊讶。
江蕊倒是在看到她们离开后，松了口气。
秦幼笙收回视线，淡淡道：“走吧。”
她的反应十分平淡。
温晓燕倒是跟想起了什么似的，用一种极八卦的语气小声道：“我听说现在齐家有意让齐思雨去接触宋家那位。”
秦幼笙闻言迈不出的左脚往回一收，“宋家，谁？”
她目光灼灼，让温晓燕不明所以。
“现在宋家还有谁能让一众名流津津乐道，就是那天我们喝酒遇到的那个啊，宋书望。”
“宋老爷子透了口风，打算挑选联姻对象，我看齐思雨也挺乐意的，毕竟像宋家那种家世，嫁过去后半辈子就躺在钱窝里了。”
“说真心话，我也想。”
温晓燕暗自叹息，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秦幼笙那越来越平静的眼神，就好像暴风雨来之前的那种平静。
就连江蕊都察觉到了此时气氛有些诡异。
恰好此时，一直石沉大海的信息终于等来了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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