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生死局_奸臣当道,县令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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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生死局

  梅萧仁淡淡道:“难道堂堂皇子殿下,敢做不敢当?”

  夏国皇子沉眼瞥着梅萧仁,“你想凭一张废纸就想定我的罪?”

  “那不如咱们试试?”梅萧仁面色如冰,唇角上扬了几许。

  夏国皇子抬起双手,看着箍在上面的铁链道,“你今日敢这样对本皇子,就不怕本皇子出去之后,把你也杀了?”

  梅萧仁笑出了声,点头道:“好,我们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

  “今日你认罪,来日我认栽,今日你在这罪状上画押,来日若能毫发无伤地出狱,就算我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夏国皇子笑了笑,“这个你死我亡的赌局新鲜,本皇子就喜欢这样的,好,那本皇子与你赌这一局!”

  梅萧仁拿过衙役手里的印泥,准备让他抹手指,却见夏国皇子已抬起手凑到嘴边。

  他狠狠地盯着她,然后用牙齿咬破指腹,在罪状摁下了鲜红的血印。

  夏国皇子淬了一口嘴里的血,嘴角一勾,笑得阴险,“你死定了!”

  梅萧仁还了他一道客气的微笑,道:“我等着。”

  她收好罪状,转身走向案桌,边走边正色言:“人犯已经认罪,依大宁律例,杀人当偿命,将之押往刑部,听候终审。”

  “遵命。”官差应声。

  “退堂!”

  梅萧仁单手扶着案桌站立,背对着身后的一切,这桩案子她审得问心无愧还不够,人犯的命,她的命,都不在她手里。

  她的耳边传来了熟悉而又陌生的掌声,熟悉的是掌声,陌生的是这声音来自上京的百姓,而不是秋水县的人们。

  “大人……”

  梅萧仁转过身,看见方才在堂边旁听的官吏们都已走到正中,齐齐地朝她抱拳。

  排头的官吏言:“大人,从前我们有眼无珠,对大人多有冒犯,今日才知大人至善至清,为替大宁的百姓讨公道,不惜以性命为注……”

  梅萧仁平静地说:“今后你们各司其职,好好办各自的差事就是。”

  衙门外的人群散去,卫疏影拍了拍身边的人的肩,发自内心地感叹:“梅老弟真是好胆识,他就不怕那夏国皇子被无罪释放,然后找他寻仇?”

  “你觉得,我会让人伤她一下?”顾楚钰瞥了瞥卫疏影。

  卫疏影皱眉,“就事论事,你护不护犊子是你的事,人家梅老弟敢下这个赌注就是好胆量!哪像你这个当师傅的,不是赌酒就是赌画,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是你说小赌怡情,那下次赌你的大学士之位如何?”

  “哎呀,我想起来了,上次那坛酒我还没给你送去,我这就回去拿,这就回去拿。”卫疏影说完就走,飞快地消失在人流里。

  不出半日,审案的结果已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梅萧仁散值后回到家里,叶知已经备好酒菜,庆贺她今日这一仗打得漂亮。

  满满一桌子菜都是叶知做的,酒也是叶知在回来的路上从醉仙居沽来的陈年好酒。

  叶知斟酒,端起来敬她道:“大人这次真是因祸得福,虽被停职,但复职之后直接暂代府尹审案,而陶府尹此番称病躲祸,想必已无颜再回衙门。”

  梅萧仁一手支着额角,一手在桌上闲敲,“老叶,我总觉得要让那个夏国皇子偿命,没这么容易。”

  “大人无需忧心,只要大人审案时对得起大宁的子民就够了。”叶知替梅萧仁夹了菜放入碗中,又言,“对了,大人可知吴冼也已入朝为官?”

  梅萧仁应道:“他是士族子弟,又是宫里娘娘的亲戚,入朝为官并非难事。”

  “他如今也在吏部,昨日刚来。”

  她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俄而也不觉奇怪,叶知能进吏部,别人自然也能。

  夏国皇子被押往刑部的第三日,梅萧仁还没打听到终审的结果,但接到了陛下的口谕,让她入宫见驾。

  这是梅萧仁上京赴任后第一次进宫。

  天宏帝自登基起就没有临过朝,听说皇宫大殿如今也只用来设设宴,办什么庆典,像今日这样百官齐聚议政的场面,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天宏帝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高坐丹壁之上,百官着朝服分列殿旁,其中最显眼的便是左右排头的二人,一个江叡,一个顾楚钰。

  梅萧仁站得偏后,仍能看见正中站着几个异服之人,应当就是夏国来的使臣和随行的官吏,便知事情果然闹到了陛下面前。

  使臣道:“宁君陛下,我国皇子初入中原,不懂世俗,出手伤人并非皇子殿下本意,还请陛下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宽恕我国皇子。”

  天宏帝肃然问道:“谁判的死罪?还不出来解释解释!”

  刑部尚书站出来,“启禀陛下,此案是由上京府署审理,刑部终审,卑职看过上京府署送来的罪状,人犯已经画押,刑部核查律法,确认无误后,理应同意上京府署的判决。”

  “上京府署的人呢?”

  梅萧仁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列:“卑职在。”

  “你还不与他们说说。”

  使臣扭头一看,出来的是个又瘦又矮的年轻人,顿时有些不屑,“宁君陛下,贵国是无人能断案了吗,竟让一个毛头小子来审理皇子,还判了我家皇子的死罪,这不是儿戏吗?”

  “那你们皇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能被我一个乳臭未干的人哄得画了押……他还不如我。”梅萧仁淡淡道,“他既能出使他国,我为何不能断案?”

  使臣转身指着她道:“这定是你使了奸计,强迫皇子摁了手印。”

  “你还不如说他的手长在我身上,我替他画的押。”梅萧仁瞥了瞥使臣,上前拱手,“陛下,那日夏国皇子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全京城的百姓有目共睹、有耳共闻,臣知道夏国皇子身份特殊,准其不跪,且和同僚们由始至终连碰都没碰他一下,何来强迫画押一说?”

  “那就是你仗着我家皇子不识你们的字,诓骗他画押。”

  梅萧仁肃然言:“摁手印就代表认罪,难不成我要将他无罪释放,还得让他留个血印子当纪念,贵国有这样的规矩?”

  “我国皇子贵为皇子,只是失手打死了一个平民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夏国使臣张开双臂,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你想让我们尊贵的皇子殿下,给你们的平民偿命?贵国就这点容人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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