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_臣服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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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

  这厮大概是混迹情场久了,土味情话张口就来,大清早撩拨得不肯消停,实在欠揍。秦穆面无表情道:“你要是做sub,我保证让你一想到我浑身都疼。”

  沈流含笑:“有机会一定试试。”他看着眼前人,暗自感叹自己可真是犯贱。平日里那么多投怀送抱的没兴致,偏偏为眼前这块翻脸无情的木头桩子着迷。面对秦穆时整颗心好像都活过来了,像注入了一记烈性春药似的激荡个没完,眉梢眼角的交错都能令他晃神,心猿意马地不断回味昨晚的滋味——柔软的床褥间,被压在身下的诱人肉体有着起伏的腰线,难耐地仰起脸时喉结颤动,双眼湿润而迷离,抗拒又渴求的样子……身体就这样不受控地轻易燥热起来,耳朵离家出走了,什么都没听清,只会敷衍地嗯。待到瞥见秦穆的眼神才一个激灵回了神,心道:要死。

  dom都很善于捕捉对方的眼神来读取想法,更何况他们彼此间很深。当面意淫,实在不太尊重人。

  秦穆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席。沈流当即跟了上去。

  “还有事?”秦穆在卧室门口停了步。

  “有。”沈流立在门外,绅士般恪守着非请勿入的礼节问,“拿件衣服,行吗?”

  这个借口实在拙劣。沈老板家大业大,独立衣帽间里什么衣服没有,偏偏要进房间找?

  秦穆正要说话,两名女佣推着清洁推车从走廊尽头的电梯出来了,看见他们立即低头退了回去,年轻的那个还红了脸。秦穆皱着眉转向沈流问:“里面也是交给她们收拾的?”

  沈流想说不是,话到嘴边又收住了,含糊地发出了声意义不明的“嗯?”。秦穆侧身让了路,淡淡道:“把门打开。”

  沈流堂而皇之地进了门。

  其实“暗室”以往都是他自己打扫的,除了换下来的床品交给佣人清洗之外并不假手于人。秦穆对于游戏道具有洁癖,从前两人相处的时候大都是他亲自收拾善后。昨晚的“疯狂一夜”于他而言已经是越界的放纵了,他不愿让旁人看见里头的景象从而生出什么淫靡的想象来。

  客人动手收拾,主人自然不能干看着。沈流将清洗干净的按摩棒丢进消毒柜里,接过他手中的乳夹笑道:“需不需要我把床单也洗了?”

  秦穆扫他一眼,没说话。

  沈流看着他的背影,忽而就有了种身在亭云镇的错觉,忍不住想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最后还是克制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半晌,开口道:“我很久没用过这里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秦穆微怔。只听他慢悠悠地说:“起初疯玩过一阵,收过各式各样的sub,变着花样在圈子里闹腾。后来有一天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兴头就淡了。”他顿了顿,“很久没拿鞭子了,昨晚不敢用软的,怕手生控制不好弄伤你。”

  这话像剖白,又像是闲聊。真意隐藏在其中好似葱郁森林里的一片叶子,你知道它在那里,却找不到。

  秦穆有那么一瞬间想问“为什么”却忍住了。分享隐私过于亲昵,而他们仅仅是一夜情里各取所需的炮友。他将戒尺放回盒子里,走到沈流面前。

  沈流心头微动,仰脸盯着他。

  “让开,换床单。”

  “……”

  如果说人心像船,岁月便是装在船上的大石头。秦穆这条船上的石头尤其多,压得厚重又沉稳,寻常风浪不动分毫。剑术再好的剑客也打不过不接招的木头桩子。沈流站起身来,揶揄:“这么勤劳,不如留在这儿做工?按照你的咨询费,一小时三千。”

  “工作环境太差,没兴趣。”秦穆将撤下来的被单拢成一团塞到他怀里,洗手出门。

  陶泽见沈流捧着脏床单从房间里出来,楞了楞,憋着笑道:“老板您这是要亲手洗啊,还是要让我给您找个真空袋存起来?”

  沈流皮笑肉不笑地嘿了声:“你这个月工资是不是不想领了?”

  “我错了老板。”陶泽肃整脸色说正事,“今天中午的会餐除了三位太远赶不及的,其余都敲定了。这是餐单,您看看。”

  “按照家宴的标准来就行。”沈流粗略浏览了一下,没什么意见。

  “那中午……秦律师单独安排还是……”

  “一起,座位排在我边上。”

  “您提前和他说了吗?”

  “你抓兔子难道会提前在陷阱上树个牌子?”沈流瞪他。

  “也不是不行啊,兔子又不认识字儿。”陶泽咧开一口白牙。

  沈流打量他:“挺幽默啊,陶泽。”

  “过奖了老板。”

  “今天来的人都很重要,金管家年纪大了,迎宾的活儿你去吧。”

  “……”陶泽震惊到石化,下一秒哭丧着脸道,“老板我错了,兔子认字儿……”

  “少废话,麻利点儿滚去接客。”

  陶泽能留在沈流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有缘由的。

  这顿饭定得仓促,在极其有限的时间里,他从联系到布置将各项事务安排得井然有序。会客室里准备了中西两式茶点和饮品,午餐的材料早已准备停当,菜色避开了所有客人的忌口食材,座位排布也细致地考虑到了亲疏关系,连餐巾都慎重地重新挑选了淡雅的素色。

  十点半,陶助理准时杵在门厅外,颇有几分如临大敌的味道。上了年纪的金管家在他身后笑道:“放松点儿。”

  陶泽苦笑,刚要说话就听见发动机由远及近的轰鸣声。一辆明黄色法拉利滑过草坪横在门前。保镖小跑着上前开门,里头出来的是个青年,一身价格不菲的奢侈潮牌,墨镜大得遮住了半张脸。

  “沈流呢?”他下车就问。

  陶泽迅速从“那草皮是前几天才翻新的”悲痛中抽身,挂上了热情好客的标准笑容,上前道:“容少一路辛苦,沈总在书房处理公事,请您先在会客厅坐坐。”

  青年边往里走边皱眉:“不是请我吃饭吗,我到了就可以开吃了吧?早饭都没吃,饿死了。”

  陶泽微笑道:“请您稍等片刻。”

  青年的步子顿了顿,警惕道:“他是不是还约了别人?”

  “还有几位,您是第一个到的。”

  “什么意思?”他瞬间黑了脸:“他还叫了谁?怕我不来特地瞒着,是不是叫了沈霄那小子?”

  陶泽稍一迟疑的功夫,客人调头便走。他冷汗都下来了,急步跟上道:“容少,您来都来了……”

  还没走出几步,门口又进来两位男士。相貌相似,年龄略有相差。年长的三十多岁,一身正装,看起来有些严肃。年轻的二十出头,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和煦笑意。

  “哟,沈容,好久不见。”年轻那位率先打招呼。

  先来的那人无视了这个招呼,将墨镜摘了露出周正的样貌,板着脸向另一位道:“霆哥。”

  “嗯。”沈霆点了点头。身旁的沈霄问:“你这是要走?”

  “我为什么要走?”沈容沉着脸色盯着他,“我不过是想参观参观。”

  “是吗,我还以为你怕见我呢。”沈霄拉高唇角,“上次是我失误了,本来想找个机会和你道歉。后来又想了想,不过一个女人,破坏不了我们的兄弟情谊。你肯定也没放在心上,是吧?”

  沈容皮笑肉不笑地磨牙道:“你说得对,女人我有的是,大家玩玩而已。下回你要是看上了直接问我要,我打包给你送过去,别玩那种先上车后补票的把戏。商场上缩头缩尾赚不来钱不要紧,情场上就别这么小家子气了,你说是吧霆哥?”

  沈霄的笑凉在脸上,沈霆还没做声陶泽已经适时把话接了过去:“霆少,我给几位准备了茶点,坐着聊吧。”

  沈霆点头往里走,这么一岔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位也斗不起来了,都跟了进去。陶泽等上过茶才回门厅,到转角时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上来了,这回连神经都绷紧了。

  来的是两位女客,左边的女子柳眉杏眼,黑发如瀑,颇有东方女性特有的婉约秀美。右边这位略年长些,短发齐耳,漂亮中多了些明艳和利落。两人相较,一个似匣中珍珠,一个像鞘中弯刀。

  短发女人进门脱了大衣丢给佣人,第一句便问:“陶泽呢?”

  陶助理本能地往柜子后头缩了缩,想起自己重任在肩,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公式化地笑道:“安宁小姐。”又向少女打招呼道,“嘉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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