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神棍夫人_三国有个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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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神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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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谢舒穿越以来,因不为孙权所喜,在孝廉府中度日艰辛,若不是孙策屡次在暗中出手相助,她能不能平安地活到今日都未可知。孙策对她来说已不是史书中单薄的历史人物,而是大哥、是姐夫、是亲人,是她在这泱泱乱世中的依靠。孙策对她有恩,她不能见死不救。

  更何况孙策是对孙权最大的威慑,只要他活着,哪怕什么都不做,孙权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敢妄动,自己就算再不得宠,至少能保住正室的位置。退一万步讲,就算孙策来日有能耐统一三国,那孙权顶天也就是个王侯,王爷的后院可比皇帝的后宫好混多了。

  可惜如此一来,就苦了大乔了,不过孙策用情还算专一,对自己的姐姐谢皖尚能怀念至今,对大乔自然也不会差。况且就算孙策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也比英年早逝让大乔守寡的强。谢舒一念至此,更坚定了要拯救的孙策的决心。

  过了几天,便又是该去将军府侍奉吴夫人的日子了,昨夜孙权睡在谢舒的屋里,他一向起得早,今日天还未亮便起身了,谢舒便也跟着他起来,打发他穿衣吃饭去了军营,便坐在妆镜台前梳妆打扮。正挑了一对玛瑙珠耳珰对镜端详着,只见青钺提着食盒进来了,道:“夫人,给孙公子的米糕备好了,还热着呢。”

  谢舒嫌玛瑙色泽不够鲜亮,放下那对耳珰,又重选了一对珊瑚珠的佩上,对镜看了看,方觉着满意,道:“前几日我让你去找孙将军把话说明白,你去了么?”

  青钺道:“去了。孙将军说夫人既然不想让他插手府中的事,想必是有自己的主意,他尊重夫人的意思。奴今后不再是孙将军的人了,只听夫人的吩咐,不敢有二心,事二主。”

  谢舒从铜镜中见她跪坐在自己身后,低眉垂首,恭谨沉稳,微笑颌首道:“我相信你。”顿了顿又问:“我让你找的几样东西都找齐了么?”

  青钺闻言从袖中掏出一副龟甲和一串青锈斑斑的古钱,递给了谢舒,忍不住问道:“夫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用?”

  谢舒用指尖拨着那一串铜钱,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丝笑色渐渐浮上她樱红的唇

  :“自然是有大用处的。”从妆镜台前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两人到得将军府时,方是食时未到,这日天色还算晴好,冬日的阴霾尽数散去,初春时节蔚蓝明朗的天幕清澈如洗,薄纱似的流云被风拂动着时聚时散,像是仙女旋舞翩飞的裙裾。

  谢舒还没进屋,便听见孙尚香在屋里脆生生地道:“……他的叔父陆绩算来比我还小几岁,一个小孩,却独自住着一个大院子,说起话来满口的大道理,我看他不像十来岁,倒像是几十岁哩。真不知议哥儿每日同他住在一起,是怎么熬到今日的。”

  这话虽说得没头没尾,但谢舒却听明白了,孙尚香大约是在说那日去陆议府上的见闻。陆议有个从叔父陆绩,辈分虽比他高,年纪却比他小几岁,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因此住在一处。谢舒进屋笑道:“阿香,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屋里吴夫人、大乔、孙尚香和孙绍都在,吴夫人坐在主位后,大乔陪侍在侧,孙绍穿了一身桃红色的小袄,扎着两个圆圆的总角,正坐在屋中的地下玩布老虎,孙尚香一边说话一边逗他,大乔的两个侍婢阿琅阿瑁跪坐在两侧。

  孙尚香扭头见谢舒进门,唤道:“二嫂!”孙绍听见声响,抬头一看,喜得将两只小手都伸向谢舒。

  谢舒笑着上前抱起他,在侧席上坐下,孙尚香也过来挨着谢舒坐了,孙绍在谢舒怀里见孙尚香挽着谢舒的手臂,醋心大起,手脚并用地要将孙尚香推开,好自己独占谢舒。

  孙尚香被他闹得不耐烦,虎了脸道:“绍儿,不许闹!她是我的二嫂,我为什么不能挽着她?”

  孙绍毫不示弱,噘起小嘴道:“你胡说,她是我的叔母,才不是你的二嫂哩!”奶声奶气却中气十足,像是一只正学着发威的小老虎。吴夫人和大乔都被他逗笑了。

  谢舒让青钺把食盒打开,亲自用筷子夹了米糕喂孙绍吃,谁知孙绍吃着米糕,却不肯安分,仍是瞧着孙尚香不顺眼,张嘴“啊呜”一口咬在了孙尚香的手指上,嚼碎的米糕糊了孙尚香一手。

  孙尚香忙缩了手道:“你这小东西!怎么咬人呢?我二哥说得一点不错,这又霸道又不讲

  理的德行,真是像极了我大哥!”说着气哼哼地从谢舒身侧起身,来到主位后挨着吴夫人坐下了。

  吴夫人见她嘴噘得比孙绍还高,笑道:“阿香,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你侄儿置气,羞不羞?”递过一方绢巾道:“擦擦手。”

  孙尚香擦着手指上黏糊糊的米糕,瞪了孙绍一眼。孙绍得意地依偎在谢舒怀里,吧唧吧唧地吃着米糕。

  待得谢舒慢慢地喂孙绍吃下了小半块米糕,小乔也来了。周瑜的护军府在吴县城外,离将军府有些远,因此比起谢舒,小乔来将军府的次数稍稍疏落些。吴夫人笑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们妯娌几个都来齐了,倒像是约好了似的。小乔,快过来坐。”

  小乔虽淡淡地笑着,但面上却凝着愁色,听吴夫人招唤自己,却也并不上前,只在屋中跪下,深深俯拜道:“媳妇不孝,只怕今后不能常来侍奉母亲了。”

  吴夫人先是一怔,随即恍然道:“是了,我听说伯符近来下了道军令,命公瑾领兵出镇巴丘,是不是为着这桩事?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伯符并没曾亲口说起。”

  小乔道:“母亲明鉴,是孙将军昨日新下的军令。公瑾前几日不知为何触怒了孙将军,事情闹得很大,麾下的将臣都知道了,孙将军怒火难平,便命公瑾带兵出镇,让他反省反省。”

  吴夫人微微失色道:“伯符一向与公瑾最为要好,往常两人虽也拌几句嘴,但从没有隔夜仇,此番究竟是为了何事啊?”

  大乔自始至终一直默默陪坐在吴夫人身边,此时见妹妹忧戚,也忍不住露了几分愁容,道:“听说是两人政见不合,为此闹了有几日了,伯符近来一直在气头上,我怕母亲知道了担心,因此一直瞒着没说。”

  吴夫人焦灼道:“伯符这孩子打小脾气就急,就算是政见不合,也犯不着将公瑾赶到巴丘去,这与流放有什么分别?十几年的兄弟情,难道经不起几句口角么?当年若不是公瑾倾尽家财鼎力相助,怎能有我孙氏的今时今日?伯符糊涂,我却不能糊涂,你们去把他叫来,我倒要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夫人说得急切,小乔忙劝道:“母亲不需如此,公瑾是孙将军的

  属下,况且军令已下,断无更易之理,公瑾情愿从命。母亲若是为此与孙将军闹得母子失和,公瑾与儿媳岂非更加惶恐么?今日公瑾本不让儿媳过来,但儿媳念着此去巴丘山高水远,不知何时能回,实在舍不得母亲,这才执意前来告别的。”

  吴夫人见她极力劝阻,只得叹道:“说来都是我家对不住公瑾罢了,我替伯符向你赔个不是。巴丘远在百里之外,山穷水恶,战乱频仍,天时气候也与吴郡不大相同,你此去千万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公瑾,待来日伯符的气消了,我就让他请你们回来。”

  小乔忙道:“儿媳不敢,多谢母亲。”

  孙策派周瑜出镇巴丘的事,历史上有明文记载,因此比起二乔惶惶无措,谢舒听了并不觉着意外,几个人说话的当口,她便陪着怀中的孙绍玩耍。

  青钺临行前找来的龟甲和铜钱此时都揣在她的袖子里,谢舒便故意引着孙绍摸自己的袖子。孙绍果然摸着袖口中硬邦邦的似乎藏着东西,便好奇地伸手进去掏。

  谢舒心中暗笑,由着他将龟甲和铜钱都掏出来,拿在手中玩耍。那龟甲足有碗口大小,铜钱又沉甸甸的,孙绍的手小拿不稳,刚玩了几下,龟甲便脱手滑落,叽里咕噜滚出了好远,铜钱也掉在地下,哗啦啦一阵乱响。

  吴夫人等被这一阵诡异的响动惊了一跳,转首望向坐在侧席上的谢舒,只见她面露赧然之色,正手忙脚乱地俯身捡拾东西。孙尚香眼尖,道:“那不是龟壳么?二嫂随身带着龟壳做什么?”

  谢舒将龟甲和洒了满地的铜钱都捡起来,搁在面前的案上,羞愧道:“我近来痴迷卜筮之术,因此身上常带着这些东西,席间失态,还望母亲和二位大嫂不要见怪才是。”

  孙尚香听着有趣,从主位上起身,来到谢舒身边巴着她问道:“二嫂,你竟会卜筮?我怎么不知道?”

  谢舒赧然道:“我从前在闺阁中时,父亲的幕僚中曾有一位方士,我得便跟着他学过几天占卜。原本没当回事,但近日忽然心血来潮,一连占卜了几桩小事都中了,因此才渐渐痴迷起来。”

  孙尚香好奇道:“真的有这么准?”

  谢舒笑道:“你试试不就知道

  了?”

  吴夫人和二乔正因策瑜不和而心忧,孙尚香有意哄她们高兴,便不惜拿自己开涮,道:“二嫂,那你算算我来日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果然吴夫人一听便笑了,道:“怎么?你这整日跃马扬鞭,舞刀弄枪的假小子,如今也学少女思春了?”

  孙尚香听她打趣,却丝毫不觉得害羞,理直气壮地扬眉道:“我大哥和二哥成天嘲笑我嫁不出去,我才不相信哩,这就占卜给他们瞧瞧。”二乔见状也笑了。

  谢舒拈起几枚铜钱放进中空的龟甲中,像掷筛子一样摇了几摇,手一松,几枚铜钱便骨碌碌地滚在了桌上。谢舒装模作样地盯着看了半晌,也不会说那些周易算经里神叨叨的卜辞,只开门见山道:“你未来的夫君文武兼修、才貌双全、位至卿相、名流千古,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孙尚香的眼前似乎闪过一张斯文俊秀的少年的面庞,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只缠着谢舒问道:“果真如此?”

  谢舒微笑道:“你且看着就是。”转首对上吴夫人和二乔的目光,又道:“方才听闻孙将军与周护军之间似乎有些龃龉,我再算算二人何时能和好如何?”

  二乔闻言对视了一眼,吴夫人微笑道:“好,你就算算,没成想你竟有这份本事。”

  谢舒听了暗自心虚,当下故技重施,盯着散落满桌的铜钱沉吟了半晌,道:“孙将军与周护军兄弟情深,至多只需两个月便能和好如初,且能更胜从前。”

  其实她哪会什么卜筮之术,之所以能未卜先知,只不过是因为比旁人多看过几页史书。二乔原本替策瑜悬心,听得谢舒的占卜,虽不知有几分准头,但亦觉得心下安慰,都在暗中松了口气。

  大乔忍不住道:“听说伯符下个月要出兵攻打匡琦城,如今已在丹徒屯兵屯粮。可他如今跟公瑾闹得不快,匡琦城的守将陈登又不是个简单角色,我心里总觉着有几分没底。就劳烦弟媳帮我算算,伯符此战胜算几何?”

  谢舒心知这才是今日的重中之重,能不能拯救孙策,就看这第一步能不能迈出去了。方才就算是大乔不主动让她占卜,她也会找借口提起这一战的。谢舒按捺下心中的窃喜,将龟甲摇了几摇,漏出其中的铜钱,却忽然面色大变。

  吴夫人和二乔都盯着她的反应,大乔见状只觉心中咯噔一声,忙问:“结果怎样?”

  谢舒摇头道:“不大好。”

  大乔愈发急切,追问道:“难不成会败么?”

  谢舒道:“不止是败——”眼睁睁地看着大乔花容失色,又毫不留情地补充道:“是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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