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桀骜纨绔的小伴读16_总有大佬追着宠我[快穿]【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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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桀骜纨绔的小伴读16

  冬去春来,待顾晏礼吃过白祈安家的年酒之后,顾家便为二人延师。

  请的是国子监的老祭酒梁伯宇,今年六十有余,在古代是实打实的长寿老人

  他本欲回家乡静养,但早年受过顾家的恩惠

  顾青山上门求师时,听闻只是教导两位学生,他才不推辞

  因为他年岁大了,也没有什么精力抓着二人学习

  好在两家都不是想让他们考什么状元,不过是知书明理罢了,所以顾晏礼并不排斥这位先生,就像和往常读书一般,不过是多了人为白祈安解惑答疑。

  这日阳光正好,梁先生精神不济,回自己房中歇息,吩咐白祈安监督顾晏礼的功课,做完后,二人便可以自由活动,顾晏礼早已坐不住了,待先生一走,忙窜到白祈安身上粘着他。

  春日有些日子虽然寒凉,但顾家财力雄厚,家中还熏着暖炉

  白祈安体弱易出虚汗,索性内里换上了轻薄的春衣,回家时再在外披一件兔毛披风

  顾晏礼粘在他身边,只闻得到一股不同于熏香的幽香,偷偷轻嗅着,不敢让白祈安发现,若让白祈安发现了,又要羞得脸绯红来打他几下。

  “功课做完了不成?明日老师检查没做完,可又要挨打手心了”白祈安轻笑道,他已经习惯了,在顾晏礼的黏着他之时做自己的事。

  顾晏礼蹭了蹭他的手回:

  “早做好了,不信小老师瞧瞧呢”

  白祈安接过他的功课一看,虽然完成的有些敷衍,但比他刚来之时好多了,便由着顾晏礼

  白祈安心想,顾晏礼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冬日不好跑马,怎么春日了也不出去呢

  这般想着白祈安开口问了,顾晏礼像小猪似的哼唧道:

  “金陵的马场也就那几个,我才不想与那群人碰到”

  这倒让白祈安奇了

  “听跟着你的小厮说,那几人不都是你的至交好友吗,怎么又不乐意跟他们玩了。”

  添墨跟他告状的当然不止这些,今日这个公子向顾晏礼借玩器赏玩,明日那位少爷买东西银钱不够了向顾晏礼“借”,可是从来没有还的。

  甚至他们吃喝玩乐都是顾晏礼一人出的,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头羊薅啊。

  故而白祈安心中早已不喜,也打量着这群人花着顾晏礼的钱,估计心中还不太瞧得上他

  所以想见他们一面,能帮顾晏礼认清这群人,从而断了固然是好,之前他们挑衅他的事他还未忘呢,总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半晌顾晏礼才开口:“他们只会喝酒赌博别理他们,春光正好不如我们踏青去吧。”

  顾晏礼早就想带着白祈安出去玩,只是冬日在家赏雪就好,雪化时就太冷了,在房内安儿都得捧着暖炉不离手,更别说出去玩雪了。

  这个时节正好杏雨梨云,正是骑马踏青赏花的好时节

  这等美景当然只能有他们二人欣赏,别人来打搅他们俩怎么说些体己话

  而且顾晏礼为存了几分私心,安儿若是觉得那群东西更有意思,不同他最好了,他找哪里哭去

  白祈安欣然应允,天气好的时节他的身体也松泛些

  前世他死了的时候才18岁,因为心脏病的缘故,爸妈看得很严没怎么出去玩过,他十分向往闻着春日的味道,在草地上奔跑的感觉

  顾晏礼吩咐下人把东西装好,带了块海疆进贡的毛毯,并一个盒子,装着白祈安爱吃的各色点心,去的路上还是坐着马车,顾家的马场那养着十几匹好马再来挑选一番。

  马车不像现代的轿车一样平稳,在城镇里的路上都这么摇晃,更别说是去郊外的马场了

  白祈安本有三分困意都没摇散了,支着手看马车外的大街小巷摊贩们的吆喝声

  到了马场顾晏礼不用人扶,先跳下马车,揶揄着问:“安儿要不要我抱你下来?”

  白祈安瞥了他一眼,自顾自从几步下来了,这马车实在是震得他身上生疼,顾晏礼便说歇息一会,赏赏花喝喝茶,再去骑马。

  二人选定了在庄子外的醉花阴赏景,醉花阴有许多种类,这处是迎春花搭成的棚,千树万缕置身在黄色的花海帷幔中,厚厚的毛毯一铺,隔绝了地上的凉意

  顾晏礼亲斟了一杯茶与白祈安,二人在这吃茶谈天,只觉得心胸都开阔了许多

  顾晏礼躺在毯上侧过头看着白祈安,心中宁静平和,希望时间可以再慢一些

  平常他去哪都是沸反盈天,家中过重的期待,父亲失望愤怒的眼神,让他躲无可躲,上哪都是一堆丫鬟仆人跟着,往日他觉得甚好,身边的人多了才有趣

  况且外面的人说话又好听又乐意陪他玩,热热闹闹的,有什么不好的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再也不会因为太安静而烦躁,和安儿在一起,即使是不说话,心中也不像往日一样怅然若失。

  顾晏礼心想:我与安儿定是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白祈安不知道顾晏单方面把他锁死了,还沉浸在春色中,只是总有人要过来打搅。

  吵闹声一传来,白祈安就紧皱着眉头,听出来是上次挑衅他的那群人,果然看他们吵吵嚷嚷地走来,一行人一边说一边发出意味不明的哄笑。

  白祈安只听到几句

  “一家子奴仆送去一个小仆人”

  “长成那般风流不会娈童吧”

  “哈哈哈不知道顾晏礼好不好这口,不如送给我我好生宠着”

  “往日我们去青楼楚馆顾晏礼都不去我以为他不行呢,没想到是喜欢男色”

  他们见到顾晏礼在这也欣喜非常

  这段时间没有碰到顾晏礼,都没人给他们付钱了

  又看白祈安今日穿着春衫,更显明艳,年纪还小但比南风馆的小倌还要出落的漂亮

  用一种下流的眼神打量着白祈安,还左右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得白祈安是怒从心头起

  顾晏礼见这一群人吵嚷而来,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也皱起了眉

  只是他们素日交好,也不好不去打招呼

  他刚半梦半醒间,只听到有人提到白祈安的名字,瞬间睁开双眼,起来一看心下早已不悦

  不想去又不好推脱,犹豫间几人已经走近

  一堆人撺掇着他们去跑马,声音吵闹得旁边来踏青的其他贵人们纷纷侧目

  见是金陵城中有名的一群纨绔,都暗自鄙夷

  顾晏礼扭他们不过,又担心他们吵得白祈安心烦直接回家,只好同意,他让添墨收拾好东西,他自己拉着白祈安走去了马场。

  一堆人平日是打马球惯了的都骑着来马,见白祈安被顾晏礼托着上了一匹小母马,又嘲笑地看着他

  白祈安不语,面无表情地拿过缰绳,安抚着小母马

  当着顾晏礼的面几人友好地各自介绍自己,顾晏礼见状,便让白祈安牵着绳,他去牵自己的马来。

  几人见白祈安这般美貌,心中早已痒痒

  他们不像顾晏礼那般对女色男色都无感,早就收了府中的丫鬟,是青楼楚馆的常客,甚至觉得无趣强抢过民女,知道男女之事,以至于龙阳之好

  他们以为白祈安是天真少年,又说了许多他们交好的事,什么互送汗巾,什么互送吊坠,都是些极亲密的事,暗暗诓骗白祈安也如他们一般,好把他哄骗上手的

  顾宜是顾家的旁支,素日跟在他们周边做小伏低,讨他们的欢心得点利益

  看顾晏礼与白祈安交好,心中早已沁着嫉妒,又看到一向只把他当做玩意的,这群该死的贵族子弟对白祈安起了兴趣,生怕自己被抛弃

  他心想

  “自己是顾晏礼的兄弟,他对着我没什么好气,因为顾晏礼好久不出来了,家中少了许多进益,我好歹算个主子,活的还不如个奴才!定要这人栽个跟头,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眼见着顾晏礼不在此地,顾宜抓着这个机会,立马决计打压白祈安一番,消消他的清高。

  给纨绔们使了个眼色,随即对着白祈安微扬着下巴道:

  “这位,应该就是我们府上管事的侄子白祈安吧?听说你身娇体弱像个兔儿爷似的,想必你也不会骑马,要不要我们带你去去见识见识世面?”

  他故意在管事,兔儿爷,见识世面几字上着重了声调,话毕一群人自顾自大笑起来,惊得马有些不安地踱步

  白祈安本就不是能忍气吞声之人,见这群纨绔果真如书中写的那样下流顽劣,真把他当成兔儿爷了,他知晓碰到这种泼脏水的人自证才是落了下风。

  便冷笑用故意让旁人听见的声音大声道:

  “哦?我与顾晏礼不过读书写字罢了,就成了你们口里下流之人,那你们经常一起逛青楼楚馆,你们几位又是什么关系呢,我瞅着怎么有点不正常啊?”

  上下挑剔地打量了顾宜一番又说:

  “是我说叉了,几位公子都是读书明礼的人,怎么会干出这种没脸面的事,可能是外面的人传差了吧…”

  “不过今日一见你们几位关系果然这般好,我虽然眼力差,但刚刚上马之时见顾宜身上挂着的,像是何兄之前提过的,李兄所送的汗巾,扇子上又有个大大的王字,怪不得他们说你们是…”

  这话说的半含半露意犹未尽,竖着耳朵凑热闹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与同伴交换了一个吃到大瓜的表情,也跟着打量顾宜一番,见他长的普通,但略有些清秀,又了然地嘿嘿笑了几声。

  他们想这群纨绔真是不忌讳,拉着男宠招摇过市,几人分享一个男宠,如此淫荡不堪日后还怎么说亲

  想到家中有适龄的女孩,回家必要好生和家人说一番,不能嫁到他们家去

  春日出游的更多是未嫁的少女,她们本来见一堆贵族子弟聚集在一起,有些羞涩,但也偷偷的观察着他们,没成想能听到这种事,当真是污了她们的耳朵!

  又见几个年纪大的围着一位极美貌的少年,心中早已断定是这群人仗着权势欺辱他,更不能与这种人结亲了

  女娘们归家时,都与家中的长辈还有交好的小姐们好生添油加醋一番

  家中自然不能把她们往火坑里推,有些相看儿郎的人家忙不迭地与媒婆说明,不要这几家的人

  以至于这群人不守男德的人,后来根本找不到什么门当户对的娘子

  这边顾宜涨红了脸,更像是被白祈安戳中了脏事

  虽然说白祈安确实说对了一些,但是男子风流些又怎么了?能勾搭上这群人是他的本事!

  怒火冲击着顾宜的脑子,让他失去了理智,气得他高高举起马鞭,不知是要挥向白祈安,还是他坐下的马

  白祈安被他大庭广众之下还敢行凶惊了一下,正要牵着马退后,只是顾宜突然暴起伤人,他避让不及肯定会受伤

  白祈安拉着马退后几步,眼见避不开紧闭上了双眼,身上竟没感觉到疼

  只听得前头“啊一"的一声惨叫

  顾晏礼骑着马,拉离马头,把顾宜重重踹到了泥里,而后跳下马,面露凶狠地举着手,正要打下去

  白祈安见他这一拳看上去完全没收着力,怕把顾宜打死了,连忙下马,跑过去拉住顾晏礼的手

  白祈安还从未见过顾晏礼这副模样,此时心被吓得也有些砰砰跳的

  顾晏礼冲着顾宜大喊

  “还敢当众行凶!我替你母亲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下流种子!添墨快把他拉去衙门!”

  见白祈安拉着他,顾晏礼无法,又收着话里的凶气,尽力柔声对他说

  “安儿你离远些,小心伤着你”

  其他纨绔也被吓得扯着马想后退,从未见顾晏礼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

  从前就算是打破了他的贵重东西,也不过是一句“钱财乃身外之物”

  过后还是没事人一般,没想到他们想替他着辱一下他父亲的小眼线就凶成这样

  他们这时还以为顾晏礼只是生顾宜的气,旁人都在看着,顾晏礼不会闹大,想着偷溜着走,过几日请他吃酒就又好

  没成想他们刚退后一步,就见顾晏礼突然转头盯着他们,像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们,看得他们打了个寒颤

  白祈安见他还有理智便放开了手,顾晏礼随手拎起顾宜,不管顾宜“哎呦哎呦”喊疼的声音,直接拎到了那群纨绔身上一扔

  吓得那群纨绔往后跳了一步,顾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回顾宜疼都喊不出了,摔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

  顾晏礼漆黑的瑞凤眼盯着他们,一字一句道:“平日里你们白吃白喝的,我都随你们,反正我家有的是钱,多你们几张嘴吃,还不如我家每年打赏乞丐的多,没成想,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冷冷地笑了几声指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道

  "好好的一个勋爵公子在我这“借”了多少东西去,不会不还给我们这种商贾人家吧

  那位公子听到他们背地里嘲笑顾晏礼,不过是商贾的话,被他知道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掩面说道

  "不,不过是赏玩几日,过几日定还给你”

  顾晏礼冷哼一声又指着另一人

  “好一个清高的书香门第家的嫡子啊,你说说你又从我这借去了多少银钱,我说等你手里有闲钱了再还也无事,没成想你的钱袋比你的脸还干净,从未还过一分,哦一我错了你的脸皮,可比你的才学厚多了

  瞪了他一眼又说道

  "平日里你自诩文人雅士,怎么好意思白用我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之子的钱?感情你的钱都是用来包小倌了

  被他指到的这人吓得忙想躲到别人身后,可谁会给他躲,只好红着眼,听着顾晏礼把他扒得干干净净,半句话也狡辩不出来

  顾晏礼也不看他,对着其他人又是一通输出,他心中有一杆秤,从前不计较,是觉得他们陪着他玩,就算他们的报酬也没什么

  现在见他们竟然想欺负白祈安,才惊觉自己交的都是一些什么臭狗屎!虽然他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是这群狗屎欺负安儿!

  顾家庄子上的管事等人到之时,顾晏礼早已骂了个痛快,正强逼着他们一个个给白祈安道歉

  白祈安侧过身,不愿接受他们不情不愿的道歉,拍了拍顾晏礼,示意他别再闹大了

  顾晏礼反手牵住他的手,安慰他道

  "今日的事是我的错,你别恼小心身体,其他人我管不着,明日我让我家的畜牲来向你道歉”

  管事走来见顾宜躺在地上受伤不轻,下人们没有救上前扶起来的,怕旁支的少爷有个好歹他不好交代

  但一见顾晏礼眼睛通红,一副气恨了的样子,知道这事不是他能管的,挥了挥手,让他们把顾宜带下去先诊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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