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旧忆秦先生
抓捕「千面俏书生」，还时机已至？
尽管薛洋刚刚挨过批，听到此话却依旧想要笑出声来，尤其是看着秦易自信淡然的神色，更是已经开始心头暗爽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秦易这个提议被否后失魂落魄的模样了。
当然，薛洋的颅内高潮也只有张、李二人能够共鸣。
武媚一对好看的眸子只是投来略显疑惑的目光，并未出声，意思是让他细说。
她也好奇一位「蕴灵境后期」的修士究竟有何计策，可以如此自信能够成功抓捕一位「入道境初期」的修士？
秦易面色不变，分析道：“能在江湖上混得声名赫赫，还在「合欢宗」这等顶级魔道势力中担任长老一职，「千面俏书生」定是极为阴险狡诈，抓捕难度巨大，但是……”
话音未落，薛洋嗤笑一声打断道：“你可知此贼是何修为……”
这一笑断人话，惹得武媚顿时皱了皱眉，她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先让薛洋这个一直唱反调的圆润点爬出议事堂……却也明白薛洋这句反问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的修为比秦易高，提出质疑很正常。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秦易也冷冷地截住他的话头，简单明了：“「入道境初期」，比薛大人高一个大境界，比武总捕低三个小境界。方才武总捕讲过，薛大人听得如此不认真？”
“……”，薛洋脸又黑了，跟吃翔呛着一样难看至极，他堂堂「化灵境后期」，凭实力稳坐首席金牌捕快之位，在墨城乃至云武郡也排得上号，何曾有过在一个后辈手中连连吃瘪，毫无还口之力的时候？
尤其是这个后辈修为比自己低了不少，官职却与自己相当，而且讨得武媚欢心，上升的势头不弱，甚至不久后他很可能就骑在自己头上了，这还了得？
念及至此，薛洋厉声道：“你便是如此对长辈的？”
“年纪大了便回家养老”秦易笑着补了一句，辞藻犀利，“又不是不给你发退休金。”
秦易是真不知薛洋到底哪来的脸以长辈自居，二人的职位同是金牌捕快，给面子称一声大人……难道只仗着修为高？
他可不认这个。
抓贼成败若只按修为高低而论，武媚修为那么高，难道不会直接出手，何必在此商议什么计策？
薛洋其实还真一直以修为高低论辈分，审视修为更低者，敬畏修为更高者，莫说他，此世谁人不是如此？
在他眼中，秦易实在是如同异数一般，明明修为低，坐了高位居然一点不惭愧，难道不该为了稳固地位低眉顺眼地巴结自己？
“秦易！”薛洋阴沉地开口道，“目无尊长……”
秦易还没开口，早就不耐烦地揉着眉角的武媚已是忍无可忍，在赶薛洋出去之前，只甩下一句：“薛洋，每年俸禄五十两银子，少不了一点。”
这是摆明了赶人。
薛洋冷哼一声，自觉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甩了甩袖袍，推开门，扬长而去，走向落日映下的黄昏中。
“不知哪来的脾气，带薪休假，还是终身制的，这等福利秦某艳羡都来不及，薛洋居然不满？”秦易似是不解地叹了口气，见薛洋的背影一个趔趄，这才笑笑，“关起门来说……”
“去关门。”，武媚摆了摆手。
张、李二人弯着腰快步走到门外，将门严严实实地关好，紧接着追上薛洋因气极而加快的脚步。
议事堂内，只剩下武媚与秦易二人。
“秦捕快，你既然敢提出向此贼开刀，想必心中已经有了计策。”武媚抿着唇，她心中也好奇难捺，“现在，可以细说了吧。”
秦易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今早秦某在墨城逮捕了一风流文客，江湖人称「旧忆秦先生」，经过一番审讯后才得知，他竟是「千面俏书生」的前辈。”
闻言，武媚挑了挑眉。
风流文客，是好听的说法，俗气点讲，就是写艳俗文章，败坏文理的作家……算不算得上作家还得另论。
毕竟此世大周，唯有两种读物是可以得到众人认可的——“通史”与“基础修道秘境”，六扇门官方刊印，各家店铺的货架上都摆着这两类书籍。
听闻这等小众职业的惊奇只是一瞬，武媚很快把握住了秦易这句话的重点，不由得心中一惊——这位风流文客竟然是「千面俏书生」的前辈？
好半晌才从惊诧中醒过神来，武媚屈指轻轻一弹，秦易便见茶碗宛若一道流光划过桌面飞至身前，整整一满碗茶水却一滴也没有洒出来。此世没有繁冗的礼仪束缚，自然也没有“茶满欺人”的说法，敬你一满碗茶，那是真的表示看重。
秦易心中暗道一句「入道境巅峰」，恐怖如斯。
也不知道前身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对她起心思，还特地参加武考加入六扇门……
不过，六扇门近来在江湖上的地位越发低下，各大宗门对年轻修士的掌控也越发加强，前来武考的新人，哪有几个真是为了心中正义？
想来十之八九都是冲着传闻中的绝色总捕头来的！
江湖上疯传的绝色之名，也不是虚言，武媚一身紧致的捕快装，将她艳丽而火辣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尤其是那一对浑圆的大长腿，以及未能被长筒靴包裹而侥幸逃出的嫩白色大腿根部，更是无限诱人……
心头一跳，秦易赶忙端起碗抿了口茶，嗅着清香，回味着口中甘甜，心忽地静了，种种杂念如同被自动摒弃一般。
此世之茶也带着些玄奇，静心宁神的效果不是一般好。
眼下还是抓贼之事为重，岂能瞎想？这等闲事需得留以日后，再议。
“谢总捕赐茶。”，秦易放下茶碗，道了声谢。
武媚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位下属心中闪过的各种心思，她的关注点一直在淫贼上，只是略带质疑地问道：“「千面俏书生」的前辈，此话当真？”
按照此世的一贯认知，前辈显然比后辈的修为更高，「千面俏书生」的修为已是「入道境初期」，他的前辈如何会弱？
那等强者又怎会被眼前这位不过「蕴灵境后期」的秦易抓捕？
秦易自然明白武媚的疑惑，解释道：“风流文客，江湖上认为他们同属淫贼之列，不以修为而论，只看战绩……”
战绩？便是指风流史？……武媚略有明悟，神色渐冷：“这么说，这位「旧忆秦先生」战绩斐然？”
“何止斐然。”秦易抿了口茶，开始做自我介绍，“一个月前，这位「旧忆秦先生」写了奇文一篇，没过多久，那篇奇文便被「有间茶楼」的说书先生挑中，用作说书，一众茶客听得大呼过瘾，茶楼的收益也因此几乎成倍增长！”
“自此，「旧忆秦先生」与「有间茶楼」定下合作，他每隔七日提供一篇新的奇文供茶楼说书，而说书那日，茶楼的收益，他可分得五成。”
“一个月来，「旧忆秦先生」的名声也渐渐响亮，被不少在茶楼听书的江湖人士封为文圣。「千面俏书生」尤为喜爱他的文章，二人私交甚好……每当「旧忆秦先生」写了新书，「千面俏书生」都会赶去茶楼听第一场，以后辈自居。”
武媚听完，沉吟一阵，最后叹了口气：“「有间茶楼」这个月的茶客确实比以往多了不少，概是因为这位「旧忆秦先生」的奇文……想不到就连「千面俏书生」都拜服于他的奇文之下”
“如此看来，对我六扇门来说最棘手的难题已然解决，「千面俏书生」的踪迹可寻。不过……「旧忆秦先生」这笔名是何含义，旧忆二字还颇有嚼头，文艺十足。”
怎么还歪楼了……秦易汗颜，却还是解释道：“此笔名意为——旧时的记忆中那些值得书写的二三事，回忆自传算是个噱头，据说可以增加文章的真实性，让一众茶客更好代入。”
“秦捕头如此了解？”，武媚只是随口一问，感叹一句，没想到得到了个好像很合理的答案，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略显狐疑。
“从「旧忆秦先生」口中撬出来的。”，秦易面色如常，以马甲来挡。
武媚也不纠结这种小事，而是追问道：“既然他与茶楼已经定下七日之约，可知最新一篇奇文何时用来说书？我等也好做足准备，只能那「千面俏书生」上钩。”
“今日，酉时末，茶楼生意最好的时候。”秦易一边说着，一边从劲装兜中摸出一张黄纸递给武媚，“等会茶楼说的便是此篇。「千面俏书生」也一定会来。”
“今日酉时？”武媚透过窗往外望了一眼，豁然变色，还没接过黄纸，先道，“只剩不到三个时辰了！本座立刻调派人手，务必要在三个时辰内，尽可能地多做准备，此次围捕不容有失！”
秦易并不急，反而问道：“据我所知，「千面俏书生」极其小心谨慎，每次进出茶楼都会变换面孔，就连「旧忆秦先生」也曾试过在茶楼内辨别究竟哪个是他，很可惜的是，最后都失败了……哪怕围了茶楼，又如何找到此贼？”
“将所有茶客……”，武媚这话刚出口半句便戛然而止。
六扇门要抓贼，为的可不仅仅是替天行道，匡扶正义……提升声望才是目的！
真要是一众捕快上去围了所有茶客，六扇门还哪来的声望可言？武媚的调任也就再别想了……
再者说，此去六扇门闹得动静过大，让「千面俏书生」注意到一点不对劲，悄悄溜走，那才真是错失良机！
武媚面色连连变换，最后叹了口气，扶额问道：“秦捕快……可有对策？”
“引蛇出洞。”秦易看见她美眸中凝住的疑惑与焦急，从容不迫地笑道，“总捕头何妨一阅手中奇文，想来通篇阅完，心中自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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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一对好看的眸子只是投来略显疑惑的目光，并未出声，意思是让他细说。
她也好奇一位「蕴灵境后期」的修士究竟有何计策，可以如此自信能够成功抓捕一位「入道境初期」的修士？
秦易面色不变，分析道：“能在江湖上混得声名赫赫，还在「合欢宗」这等顶级魔道势力中担任长老一职，「千面俏书生」定是极为阴险狡诈，抓捕难度巨大，但是……”
话音未落，薛洋嗤笑一声打断道：“你可知此贼是何修为……”
这一笑断人话，惹得武媚顿时皱了皱眉，她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先让薛洋这个一直唱反调的圆润点爬出议事堂……却也明白薛洋这句反问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的修为比秦易高，提出质疑很正常。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秦易也冷冷地截住他的话头，简单明了：“「入道境初期」，比薛大人高一个大境界，比武总捕低三个小境界。方才武总捕讲过，薛大人听得如此不认真？”
“……”，薛洋脸又黑了，跟吃翔呛着一样难看至极，他堂堂「化灵境后期」，凭实力稳坐首席金牌捕快之位，在墨城乃至云武郡也排得上号，何曾有过在一个后辈手中连连吃瘪，毫无还口之力的时候？
尤其是这个后辈修为比自己低了不少，官职却与自己相当，而且讨得武媚欢心，上升的势头不弱，甚至不久后他很可能就骑在自己头上了，这还了得？
念及至此，薛洋厉声道：“你便是如此对长辈的？”
“年纪大了便回家养老”秦易笑着补了一句，辞藻犀利，“又不是不给你发退休金。”
秦易是真不知薛洋到底哪来的脸以长辈自居，二人的职位同是金牌捕快，给面子称一声大人……难道只仗着修为高？
他可不认这个。
抓贼成败若只按修为高低而论，武媚修为那么高，难道不会直接出手，何必在此商议什么计策？
薛洋其实还真一直以修为高低论辈分，审视修为更低者，敬畏修为更高者，莫说他，此世谁人不是如此？
在他眼中，秦易实在是如同异数一般，明明修为低，坐了高位居然一点不惭愧，难道不该为了稳固地位低眉顺眼地巴结自己？
“秦易！”薛洋阴沉地开口道，“目无尊长……”
秦易还没开口，早就不耐烦地揉着眉角的武媚已是忍无可忍，在赶薛洋出去之前，只甩下一句：“薛洋，每年俸禄五十两银子，少不了一点。”
这是摆明了赶人。
薛洋冷哼一声，自觉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甩了甩袖袍，推开门，扬长而去，走向落日映下的黄昏中。
“不知哪来的脾气，带薪休假，还是终身制的，这等福利秦某艳羡都来不及，薛洋居然不满？”秦易似是不解地叹了口气，见薛洋的背影一个趔趄，这才笑笑，“关起门来说……”
“去关门。”，武媚摆了摆手。
张、李二人弯着腰快步走到门外，将门严严实实地关好，紧接着追上薛洋因气极而加快的脚步。
议事堂内，只剩下武媚与秦易二人。
“秦捕快，你既然敢提出向此贼开刀，想必心中已经有了计策。”武媚抿着唇，她心中也好奇难捺，“现在，可以细说了吧。”
秦易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今早秦某在墨城逮捕了一风流文客，江湖人称「旧忆秦先生」，经过一番审讯后才得知，他竟是「千面俏书生」的前辈。”
闻言，武媚挑了挑眉。
风流文客，是好听的说法，俗气点讲，就是写艳俗文章，败坏文理的作家……算不算得上作家还得另论。
毕竟此世大周，唯有两种读物是可以得到众人认可的——“通史”与“基础修道秘境”，六扇门官方刊印，各家店铺的货架上都摆着这两类书籍。
听闻这等小众职业的惊奇只是一瞬，武媚很快把握住了秦易这句话的重点，不由得心中一惊——这位风流文客竟然是「千面俏书生」的前辈？
好半晌才从惊诧中醒过神来，武媚屈指轻轻一弹，秦易便见茶碗宛若一道流光划过桌面飞至身前，整整一满碗茶水却一滴也没有洒出来。此世没有繁冗的礼仪束缚，自然也没有“茶满欺人”的说法，敬你一满碗茶，那是真的表示看重。
秦易心中暗道一句「入道境巅峰」，恐怖如斯。
也不知道前身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对她起心思，还特地参加武考加入六扇门……
不过，六扇门近来在江湖上的地位越发低下，各大宗门对年轻修士的掌控也越发加强，前来武考的新人，哪有几个真是为了心中正义？
想来十之八九都是冲着传闻中的绝色总捕头来的！
江湖上疯传的绝色之名，也不是虚言，武媚一身紧致的捕快装，将她艳丽而火辣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尤其是那一对浑圆的大长腿，以及未能被长筒靴包裹而侥幸逃出的嫩白色大腿根部，更是无限诱人……
心头一跳，秦易赶忙端起碗抿了口茶，嗅着清香，回味着口中甘甜，心忽地静了，种种杂念如同被自动摒弃一般。
此世之茶也带着些玄奇，静心宁神的效果不是一般好。
眼下还是抓贼之事为重，岂能瞎想？这等闲事需得留以日后，再议。
“谢总捕赐茶。”，秦易放下茶碗，道了声谢。
武媚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位下属心中闪过的各种心思，她的关注点一直在淫贼上，只是略带质疑地问道：“「千面俏书生」的前辈，此话当真？”
按照此世的一贯认知，前辈显然比后辈的修为更高，「千面俏书生」的修为已是「入道境初期」，他的前辈如何会弱？
那等强者又怎会被眼前这位不过「蕴灵境后期」的秦易抓捕？
秦易自然明白武媚的疑惑，解释道：“风流文客，江湖上认为他们同属淫贼之列，不以修为而论，只看战绩……”
战绩？便是指风流史？……武媚略有明悟，神色渐冷：“这么说，这位「旧忆秦先生」战绩斐然？”
“何止斐然。”秦易抿了口茶，开始做自我介绍，“一个月前，这位「旧忆秦先生」写了奇文一篇，没过多久，那篇奇文便被「有间茶楼」的说书先生挑中，用作说书，一众茶客听得大呼过瘾，茶楼的收益也因此几乎成倍增长！”
“自此，「旧忆秦先生」与「有间茶楼」定下合作，他每隔七日提供一篇新的奇文供茶楼说书，而说书那日，茶楼的收益，他可分得五成。”
“一个月来，「旧忆秦先生」的名声也渐渐响亮，被不少在茶楼听书的江湖人士封为文圣。「千面俏书生」尤为喜爱他的文章，二人私交甚好……每当「旧忆秦先生」写了新书，「千面俏书生」都会赶去茶楼听第一场，以后辈自居。”
武媚听完，沉吟一阵，最后叹了口气：“「有间茶楼」这个月的茶客确实比以往多了不少，概是因为这位「旧忆秦先生」的奇文……想不到就连「千面俏书生」都拜服于他的奇文之下”
“如此看来，对我六扇门来说最棘手的难题已然解决，「千面俏书生」的踪迹可寻。不过……「旧忆秦先生」这笔名是何含义，旧忆二字还颇有嚼头，文艺十足。”
怎么还歪楼了……秦易汗颜，却还是解释道：“此笔名意为——旧时的记忆中那些值得书写的二三事，回忆自传算是个噱头，据说可以增加文章的真实性，让一众茶客更好代入。”
“秦捕头如此了解？”，武媚只是随口一问，感叹一句，没想到得到了个好像很合理的答案，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略显狐疑。
“从「旧忆秦先生」口中撬出来的。”，秦易面色如常，以马甲来挡。
武媚也不纠结这种小事，而是追问道：“既然他与茶楼已经定下七日之约，可知最新一篇奇文何时用来说书？我等也好做足准备，只能那「千面俏书生」上钩。”
“今日，酉时末，茶楼生意最好的时候。”秦易一边说着，一边从劲装兜中摸出一张黄纸递给武媚，“等会茶楼说的便是此篇。「千面俏书生」也一定会来。”
“今日酉时？”武媚透过窗往外望了一眼，豁然变色，还没接过黄纸，先道，“只剩不到三个时辰了！本座立刻调派人手，务必要在三个时辰内，尽可能地多做准备，此次围捕不容有失！”
秦易并不急，反而问道：“据我所知，「千面俏书生」极其小心谨慎，每次进出茶楼都会变换面孔，就连「旧忆秦先生」也曾试过在茶楼内辨别究竟哪个是他，很可惜的是，最后都失败了……哪怕围了茶楼，又如何找到此贼？”
“将所有茶客……”，武媚这话刚出口半句便戛然而止。
六扇门要抓贼，为的可不仅仅是替天行道，匡扶正义……提升声望才是目的！
真要是一众捕快上去围了所有茶客，六扇门还哪来的声望可言？武媚的调任也就再别想了……
再者说，此去六扇门闹得动静过大，让「千面俏书生」注意到一点不对劲，悄悄溜走，那才真是错失良机！
武媚面色连连变换，最后叹了口气，扶额问道：“秦捕快……可有对策？”
“引蛇出洞。”秦易看见她美眸中凝住的疑惑与焦急，从容不迫地笑道，“总捕头何妨一阅手中奇文，想来通篇阅完，心中自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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