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凑这么近G什么”
转眼到了大年二十七。
年味儿越来越浓了，旁边商场每天都在放好运来，热闹得很。但这一切都与齐鸣轩无关。
齐澜今年要和方衍回方家，他一个人回C市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想来想去，索性决定为公司奋斗到最后一天，除夕夜再随便整点吃的喝的凑合过过就行了。
晚上七点，他在公司楼下的全家便利店买了两个饭团一杯豆浆，一边啃着一边从朋友圈偷了张羊肉火锅的图给薛野发过去，配文：
［吃晚饭了吗？给你看我的晚饭，我公司边上新开的羊肉馆子，特别香！等你回来了，咱们可以一块去吃啊！］
过了半分钟，薛野回：［看着还不错。］
齐鸣轩笑起来，下意识打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想了想，又慢慢删掉了。
对着对话框，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一般情况下，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他上次飞法国后，两人便恢复了联络，他给薛野发消息，薛野有时回，有时不回，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的，疏离又礼貌的样子，让人挑不出错。
兜兜转转，又做回了客气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鸣轩当然不是不着急的，可急又能怎么样，人远在法国，他想干点什么也没条件啊，再怎么急，还不是只能当个网友。
他深吸一口气，三两口啃完饭团，放下手机，劝自己投身工作。
但这时，手机却又振了两下。
薛野：［图片］
薛野：［晚饭。］
照片上是四菜一汤，底下垫着的淡蓝色格子桌布，怎么看怎么熟悉。
砰——
仿佛有朵烟花在心底炸开，齐鸣轩的灵魂都沸腾了，急急忙忙回：［你回国了？！！］
［嗯。］
余下的话，不用再问了。
齐鸣轩差点叫出声，猛地站起来，激动得对着空气狠狠挥了一下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野这家伙！居然悄没声儿地就回来了！
他在原地蹦了两下，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忙手忙脚乱地关掉电脑，豆浆也顾不得喝了，随手扔垃圾桶里，拿着包就往外冲。
迎面魏鹏走过来，好险没被他一头撞墙上，勉强给他让开道，叫道：“干嘛去啊你？不加班了？”
齐鸣轩头也不回地冲他挥挥手：“请假！去追男朋友了！拜拜！”
至于加班？什么加班？听不懂。
哪个正常人过年还加班啊！
留魏鹏在原地愣了半天，一头雾水道：“什么男朋友……卧槽？？你小子给我回来！”
晚了，人已经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这个时候机票自然是买不到了，但是不要紧。齐鸣轩半年前买的车在此刻发挥了它迄今为止最大的作用，昨天刚加的油，连去加油站都省了，直接就能往C市开。
到达C市时已是凌晨三点，开了几小时的车，他却精神奇佳，一点没觉得困……倒是还保留一分理智，没有大半夜地就跑去薛家，怕被薛家爸妈关心精神状况。
于是还是回自己家睡了一觉，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精心刮了胡子，还抓了头发，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了一下，发现果然帅得很超群，心里十分满意，光彩照人地出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薛野却不在家。
曲茹清招待的他，见了他就是一顿夸，连声说“轩轩今天怎么这么帅啊”，又嗔怪说：“来姨家怎么还带礼物，下次不许了。”
齐鸣轩自认居心不轨，不带礼物是不可能的，便冲她笑笑，眼睛四处看。
曲茹清发现了，道：“找薛野吗？他刚刚出门了。”
“没有没有！”齐鸣轩忙否认，嘴甜道，“我想曲姨了才过来的。”
压下心头的失望，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直把人哄得眉开眼笑，如此过了半小时，到底按捺不住，假装不经意道：
“小野出去干什么了呀？”
“他呀，不清楚。好像是有个朋友过来玩。”曲茹清拍拍他肩膀，笑吟吟道，“好了，姨也要出门了，我帮你问问他这会儿在哪，你去找他玩吧。”
薛野在张扬的饭店里跟人吃饭。
这些年张扬也算是混出头了，店里生意好得很。临近饭点，里外坐满了食客。齐鸣轩没去打扰他，往店门口一站，就看到了窗边坐着的薛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上那件灰色的羽绒服一看就是曲茹清翻出来让他穿上的，齐鸣轩印象里第一次看到它都得追溯到几年前了，款式已有点过时，但他在人海里还是帅得十分突出，齐鸣轩一眼就看到了。
焦灼了一路的心情在此刻才真正安定下来，他不自觉露出笑容，悄悄走过去，在薛野肩头轻轻拍了一下。
薛野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异常明亮的笑眼。
微微一顿，往旁边让了让，道：“坐吧。”
齐鸣轩好失望，怎么一点没有吓到他？
又想，他今天明明这么帅，怎么这个人也不惊讶一下的？
对面王英愣了一下，道：“这位是？”
薛野镇定道：“我的一个朋友，齐鸣轩。”
又对齐鸣轩介绍道：“我上司，姓王。”
这种场合齐鸣轩从来没在怕的，笑道：“原来是王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英眯着眼看了看他，却道：“我俩是不是见过？”
齐鸣轩一愣。
王英笃定道：“你以前来我们公司接过薛野吧？”
他这么一说，齐鸣轩也想起来了。
他们在一起那几个月，他顾忌别人的眼光，不让薛野去找他，自己去薛野公司的次数也不多，就那么一两回而已。换作以前，他心虚之下，只怕就要否认了，眼下却笑眯眯道：“是我，等回了C市再请王总吃饭啊。”
王英道：“回了C市哪能让你请，我请你还差不多。”
两人客套了几句，王英转向薛野，道：“刚刚说到哪儿了来着？”
薛野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
王英不同意：“怎么就没什么说的了，多好玩啊。”
齐鸣轩奇道：“什么好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英也跟他熟悉了，乐道：“我们公司最近来了个小孩，男的，说是刚从巴黎留学回来的，一来就……”
薛野的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制止道：“别说了。”
王英还是一脸看笑话的表情：“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过你年后要回公司的，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王英是和老婆一起来C市旅游过年的，只不过他老婆是从另一个城市起飞，要晚到一些。吃了饭他就去机场接人去了，剩下两人慢慢走到街上。都市的夜晚灯火璀璨，闪烁的霓虹照出薛野半张静穆冷隽的侧脸，齐鸣轩看得一瞬失神，低声道：
“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呀。”
薛野轻轻掠他一眼：“为什么要说？”
齐鸣轩眼睛很亮：“我好去接你啊。”
薛野不是很客气地说：“我回C市，你也来接？”
齐鸣轩却道：“可以啊，我早点回来就是了。”
他说得好认真，仿佛薛野只要跟他说一声，天南地北他也会赶过来接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野蓦地失语，不言不语地撇过头，不接话，只道：“回去吧。”
时间还早，加上见面后都还没怎么和他说话，齐鸣轩心里不太想让人这么走了，便拉住他的袖子，叫他：
“小野。”
“怎么？”
齐鸣轩其实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左右看了眼，发觉周围的景色有点眼熟，灵机一动，道：“我们去一中转转吧！”
薛野微微蹙眉：“现在？”
“对啊。”齐鸣轩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去嘛，你也好久没回去看过了吧。”
薛野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两秒后，点了点头，并收回了自己的袖子，道：“走吧。”
齐鸣轩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喃喃道：“袖子都不让拉了啊。”
结果到了门口，却被门卫拦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鸣轩跟他说好话：“叔我们以前也是一中的，这次就想回母校看看，您行行好，通融一下可以不？”
门卫只是笑：“帅哥，不要为难我们。”
齐鸣轩悻悻而归。
薛野以为他死心了，谁知没过一会他又振作起来，道：“走，我们去另一条路。”
所谓另一条路，是指翻墙。
齐鸣轩脱了外套让薛野拿着，踩着边上的一棵树，脚一蹬就利落地翻了上去，动作之熟练，一看高中的时候就没少干过。
薛野看着他，默然无语。
齐鸣轩坐在墙头得意地冲他笑，对他伸出手，压低声音说：
“快上来！我拉你！”
薛野把外套递给他，自己学着他的样子，撑着墙，长腿一扬，也上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鸣轩吹了声口哨：“身手不错啊帅哥。”
两人趁着夜色摸进了校园里。
快过年，高一高二的早放寒假了，只有高三那栋楼的灯还亮着。正是晚自习时间，学校里一片寂静，走在楼道上咳嗽声音大点儿都能听见回声。
齐鸣轩悄悄在窗前看了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教室里的人都换了几茬了，学生们都埋着头读书写作业，一眼望去就是一片乌压压的头顶，气氛十分压抑。倒是给他看着了几个偷摸玩手机的，屏幕在桌肚下反着光，特别惹眼。
不行，不能多看，容易想起一些高中被班主任在后门口注视的噩梦。
他心有余悸，下楼后跟薛野说：“怪不得老张那会儿抓人一抓一个准。你记不记得，我们高三那会儿，徐悦就是因为看课外书，被老张抓住骂了一顿，心态直接崩了，跑天台哭了好久。”
薛野平淡道：“记得，是你去安慰她的。”
“啊？我哪有……”齐鸣轩怔了怔，随即嘴角上扬，弯着眼睛说，“安慰她的哪里是我，我那天明明去给你买夜宵了好不好。”
他还问过薛野，要不要一起下去。结果对方居然毫无印象？
薛野意识到自己失言，眼底闪过一丝懊恼，薄唇抿了抿，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鸣轩的心疯狂鼓噪起来，里面有个声音在快乐地大声喊：他还喜欢我！
他几乎有点忘形了，看薛野垂着眼，乌浓的长睫下是黑沉静谧的眼瞳，冷着脸的样子也俊美好看，忍不住凑近了些，轻声说：“你怎么吃了我的东西还污蔑我啊？”
薛野瞥他一眼，声音也很轻：“凑这么近干什么？”
齐鸣轩好似没听到，灵魂出窍似的，又去看他轻轻开合的薄润的唇，简直魂不附体，又凑得更近了些。
冷不丁一道炽亮的手电光打了过来，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那边的！干什么呢！！”
齐鸣轩一激灵，下意识撇过头去。
那声音更近了，手电筒的光在他们脸上照来照去：“还躲！你们两个哪个班的？为什么不穿校服？”
齐鸣轩和薛野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忽然拽起薛野的手就跑！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还敢跑！站住！”
齐鸣轩哪敢停啊，抓着薛野的手在夜色里一通狂奔，等终于把那道光甩在身后，两人已经都出了一身汗。松了薛野的手，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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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他在公司楼下的全家便利店买了两个饭团一杯豆浆，一边啃着一边从朋友圈偷了张羊肉火锅的图给薛野发过去，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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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野：［图片］
薛野：［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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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茹清招待的他，见了他就是一顿夸，连声说“轩轩今天怎么这么帅啊”，又嗔怪说：“来姨家怎么还带礼物，下次不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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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茹清发现了，道：“找薛野吗？他刚刚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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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心头的失望，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直把人哄得眉开眼笑，如此过了半小时，到底按捺不住，假装不经意道：
“小野出去干什么了呀？”
“他呀，不清楚。好像是有个朋友过来玩。”曲茹清拍拍他肩膀，笑吟吟道，“好了，姨也要出门了，我帮你问问他这会儿在哪，你去找他玩吧。”
薛野在张扬的饭店里跟人吃饭。
这些年张扬也算是混出头了，店里生意好得很。临近饭点，里外坐满了食客。齐鸣轩没去打扰他，往店门口一站，就看到了窗边坐着的薛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上那件灰色的羽绒服一看就是曲茹清翻出来让他穿上的，齐鸣轩印象里第一次看到它都得追溯到几年前了，款式已有点过时，但他在人海里还是帅得十分突出，齐鸣轩一眼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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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野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异常明亮的笑眼。
微微一顿，往旁边让了让，道：“坐吧。”
齐鸣轩好失望，怎么一点没有吓到他？
又想，他今天明明这么帅，怎么这个人也不惊讶一下的？
对面王英愣了一下，道：“这位是？”
薛野镇定道：“我的一个朋友，齐鸣轩。”
又对齐鸣轩介绍道：“我上司，姓王。”
这种场合齐鸣轩从来没在怕的，笑道：“原来是王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英眯着眼看了看他，却道：“我俩是不是见过？”
齐鸣轩一愣。
王英笃定道：“你以前来我们公司接过薛野吧？”
他这么一说，齐鸣轩也想起来了。
他们在一起那几个月，他顾忌别人的眼光，不让薛野去找他，自己去薛野公司的次数也不多，就那么一两回而已。换作以前，他心虚之下，只怕就要否认了，眼下却笑眯眯道：“是我，等回了C市再请王总吃饭啊。”
王英道：“回了C市哪能让你请，我请你还差不多。”
两人客套了几句，王英转向薛野，道：“刚刚说到哪儿了来着？”
薛野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
王英不同意：“怎么就没什么说的了，多好玩啊。”
齐鸣轩奇道：“什么好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英也跟他熟悉了，乐道：“我们公司最近来了个小孩，男的，说是刚从巴黎留学回来的，一来就……”
薛野的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制止道：“别说了。”
王英还是一脸看笑话的表情：“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过你年后要回公司的，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王英是和老婆一起来C市旅游过年的，只不过他老婆是从另一个城市起飞，要晚到一些。吃了饭他就去机场接人去了，剩下两人慢慢走到街上。都市的夜晚灯火璀璨，闪烁的霓虹照出薛野半张静穆冷隽的侧脸，齐鸣轩看得一瞬失神，低声道：
“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呀。”
薛野轻轻掠他一眼：“为什么要说？”
齐鸣轩眼睛很亮：“我好去接你啊。”
薛野不是很客气地说：“我回C市，你也来接？”
齐鸣轩却道：“可以啊，我早点回来就是了。”
他说得好认真，仿佛薛野只要跟他说一声，天南地北他也会赶过来接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野蓦地失语，不言不语地撇过头，不接话，只道：“回去吧。”
时间还早，加上见面后都还没怎么和他说话，齐鸣轩心里不太想让人这么走了，便拉住他的袖子，叫他：
“小野。”
“怎么？”
齐鸣轩其实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左右看了眼，发觉周围的景色有点眼熟，灵机一动，道：“我们去一中转转吧！”
薛野微微蹙眉：“现在？”
“对啊。”齐鸣轩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去嘛，你也好久没回去看过了吧。”
薛野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两秒后，点了点头，并收回了自己的袖子，道：“走吧。”
齐鸣轩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喃喃道：“袖子都不让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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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鸣轩悻悻而归。
薛野以为他死心了，谁知没过一会他又振作起来，道：“走，我们去另一条路。”
所谓另一条路，是指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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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鸣轩坐在墙头得意地冲他笑，对他伸出手，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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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野把外套递给他，自己学着他的样子，撑着墙，长腿一扬，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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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鸣轩悄悄在窗前看了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教室里的人都换了几茬了，学生们都埋着头读书写作业，一眼望去就是一片乌压压的头顶，气氛十分压抑。倒是给他看着了几个偷摸玩手机的，屏幕在桌肚下反着光，特别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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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哪有……”齐鸣轩怔了怔，随即嘴角上扬，弯着眼睛说，“安慰她的哪里是我，我那天明明去给你买夜宵了好不好。”
他还问过薛野，要不要一起下去。结果对方居然毫无印象？
薛野意识到自己失言，眼底闪过一丝懊恼，薄唇抿了抿，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鸣轩的心疯狂鼓噪起来，里面有个声音在快乐地大声喊：他还喜欢我！
他几乎有点忘形了，看薛野垂着眼，乌浓的长睫下是黑沉静谧的眼瞳，冷着脸的样子也俊美好看，忍不住凑近了些，轻声说：“你怎么吃了我的东西还污蔑我啊？”
薛野瞥他一眼，声音也很轻：“凑这么近干什么？”
齐鸣轩好似没听到，灵魂出窍似的，又去看他轻轻开合的薄润的唇，简直魂不附体，又凑得更近了些。
冷不丁一道炽亮的手电光打了过来，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那边的！干什么呢！！”
齐鸣轩一激灵，下意识撇过头去。
那声音更近了，手电筒的光在他们脸上照来照去：“还躲！你们两个哪个班的？为什么不穿校服？”
齐鸣轩和薛野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忽然拽起薛野的手就跑！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还敢跑！站住！”
齐鸣轩哪敢停啊，抓着薛野的手在夜色里一通狂奔，等终于把那道光甩在身后，两人已经都出了一身汗。松了薛野的手，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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