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
周雅玲的生日宴在周三，地点是南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中午的时候，赵春芸就给楚庭月打了电话，告诉她一定要记得生日宴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忘了，再重要的工作都要放下。
楚庭月自然知道周雅玲这次请他们祖孙二人去参加她的生日宴目的不简单，但她除了去，没有别的选择。
她先回家接上赵春芸，赵春芸准备了两个礼盒，是给周雅玲的生日礼物。
两祖孙来到了生日宴的举办酒店，宴会大厅里摆了将近六十桌，十分热闹。
来参加生日宴的，不仅有亲戚朋友，还有南淮集团的管理层。
周雅玲看到了他们祖孙，亲自迎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身贵气的红色唐装，戴着珍珠项链，珍珠耳环，虽然七十多岁高龄，仍旧风华不减。
她拉起赵春芸的手，含着笑道：“我刚刚还一直说怎么没看到你们祖孙两，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赵春芸含着笑，“怎么会，我今天还特意跟庭月说再重要的工作都要放一放，一定要过来给您祝寿。”
周雅玲朗笑了几声，“你们真是有心了。”
楚庭月把手上的礼物递了出去，“周奶奶，这是我和奶奶一起准备的礼物，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周雅玲接过礼物，“好，谢谢你的礼物。”
“来，你们跟着我过来，我带你们入座。”
周雅玲直接把他们领到了主人家那一桌，这桌上的都是他们自家人。
这个待遇，倒让楚庭月受宠若惊了。
楚庭月扫了一圈，并没看到季暮深的身影，按理说他奶奶生日，他应该会出现，估计是去接待客人去了。
周雅玲拉着赵春芸坐了下来，楚庭月原本想要坐到赵春芸旁边，忽然旁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喊声，“姐姐！”
楚庭月循声看去，上次摔倒的女孩就在她旁边，女孩今天穿着裙子，头发上系了个蝴蝶结，像一位小公主。
楚庭月朝她笑了笑，“是你呀。”
“对呀，是我。”
女孩拍了拍旁边的椅子，“你要坐这里吗？”
“好。”楚庭月就在女孩身边坐下来了。
“姐姐，我听奶奶说，你跟我哥哥是同学。”
女孩嘴里的哥哥应该就是季暮深，楚庭月忽然记起，八年前她去他们家的时候，确实看到过一个小女孩，那时候她才刚学会走路，一眨眼，她已经来到她肩膀了。
“对，我跟你哥哥是同学。”楚庭月问：“你上次的脚伤好了吗？”
“嗯嗯，早就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季思菡。”
“你上几年级了？”
“四年级了。”
就在他们说话时，楚庭月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她回了回头，看到了穿着一身西装的季暮深，他很高，楚庭月几乎是仰着头看他。
季暮深脸上显然也有一丝惊讶，他没想过楚庭月会来。
周雅玲看他们两人对视，脸上浮起一抹笑，“暮深，你就坐庭月旁边吧。”
季暮深拖开了楚庭月旁边的椅子，坐下。
随后季暮深的父亲季泽清也入了座，楚庭月发现这一桌，加上她和奶奶，刚好十个人。
季泽清落座后，目光投向了楚庭月，他们这一桌都是自家人，外人不会不懂礼貌随意乱坐，那这女孩一定就是他母亲口中的楚家姑娘。
他用审视的目光多看了几眼，“这就是楚家的姑娘对吧？”
楚庭月礼貌道：“伯父，你好，我叫楚庭月。”
季泽清是生意人，跟晚辈聊天也少不了要讨论生意上的事，“听说你最近在品牌。”
楚庭月道：“对的，OEM贴牌的被动性太强，所以我们想做自主品牌。”
“有这个想法是好事。”季泽清看了一眼季暮深，“暮深对你们的项目那么感兴趣，想必你们的项目确实不错。”
周雅玲抓住了重点，眼睛都亮了起来，“原来暮深跟庭月在一起合作做项目？”
季暮深淡淡道：“只是最近有计划投物联网这个领域的项目，所以对英航的项目也顺带了解了一下。”
‘顺带'两个字撇清了这里面的私人关系，季暮深这么说，估计是不想周雅玲误会。
楚庭月也很是识相，配合他道：“季总愿意了解我们的项目，是我们的荣幸。”
季暮深：“……”
周雅玲道：“你们两，以前上学的时候那么要好，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季总，多生疏呐。”
楚庭月笑得十分牵强，桌上的人似乎都含着笑看着他们，仿佛觉得他们有猫腻，这是欲盖弥彰。
楚庭月轻咳一声，“主要是太久没联系了，所以才生疏。”
周雅玲说：“那以后就多见面，多联系。”
楚庭月：“……”
她还是不说了，她觉得再说下去，旁边的季暮深可能想杀了她。
到了七点，舞台上的司仪出场，周雅玲作为今天的寿星公上了台，在司仪的主持下走了一遍寿宴流程，流程结束之后，才开始慢慢上菜。
季家作为南城经济实力排行前三的家族，老太太的生日宴自然是不能寒碜，这宴会厅里的六十桌，每一桌的菜色都是高档食材精心制作。
周雅玲和赵春芸两人边吃边聊，看上去聊得很投入，宴会厅里比较嘈杂，楚庭月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旁边的季暮深很安静，楚庭月也不打算跟他搭话。
周雅玲有意撮合他们，如果她表现得太主动，季暮深一定会很困扰。
旁边的季思涵想要夹盘子里的酱汁鲍鱼，奈何这酱汁鲍鱼太滑，她夹了半天没夹起来。
楚庭月说：“我来帮你吧。”
季思涵礼貌道：“谢谢姐姐。”
楚庭月拿起放在一旁勺子，将鲍鱼舀了起来，季思涵把自己的碗递过去接，却碰到了楚庭月旁边的杯子，杯子朝着桌沿倒下，半杯橙汁全数倾泻，顺着桌布滴落在了楚庭月的身上。
楚庭月把勺子里的鲍鱼放进了季思涵的碗里，而后才开始找纸巾擦身上的果汁，她甚至为了保持礼仪，没有站起来抖动裙子。
“对不起。”季思涵也吓坏了。
“没关系。”
季思涵的母亲问：“楚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是不是衣服湿了？”
楚庭月道：“没事，小问题。”
她正要从包里拿出纸巾，旁边的季暮深已经把纸巾递了过来。
“谢谢。”楚庭月接过纸巾，擦了擦裙子上的果汁渍，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纱裙搭配小西装，这会儿橙黄的果汁渍在裙子上十分显眼。
季思涵看着她的裙子，一脸闯了大祸的表情，“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楚庭月朝她笑了笑，“没关系，别在意。”
周雅玲刚刚跟赵春芸在说话，这会察觉动静，她们两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周雅玲问：“庭月，怎么了？”
季思涵主动承认错误，“奶奶，是我不小心把姐姐的果汁弄倒了，撒在她裙子上了。”
楚庭月道：“撒了一点，没关系的。”
季思涵的母亲说：“楚小姐，酒店外面就有一家服装店，要不我陪你去买一身换上吧。”
“不用的。”楚庭月说：“已经处理好了。”
周雅玲看了一眼季暮深，她道：“庭月，衣服湿了穿着会不舒服，还是去买一身，让暮深陪你去。”
楚庭月刚想说真的不用，季暮深已经站了起来，“走吧。”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楚庭月已经不想再解释，于是便起身和季暮深离席，朝着酒店外走。
走出了宴会厅，楚庭月看着走在斜前方的人，“季暮深。”
季暮深停下了脚步，楚庭月刚刚只是简单地叫了他的名字，而他却感觉有一股电流窜进了心里。
很久以前，她也总是跟在他身后，一直喊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地喊。
他回头看她，“怎么？”
“我自己去就行。”楚庭月道：“你回去继续吃饭吧。”
“我要是现在回去，该怎么解释？”
刚刚是周雅玲叫他出来的，他现在回去，确实会被问这问那。
季暮深是个怕麻烦的人，他不喜欢跟人解释，楚庭月说：“哦，如果你不好解释，那你就在外面自己逛吧。”
“那还不如陪你去服装店。”
楚庭月笑了笑，“随你吧。”
两人没再说话，并肩朝着服装店走，酒店旁边的服装店是一个中高端女装品牌店，两人进去后，店员笑得甜美，“欢迎光临，两位随便看看。”
楚庭月走到衣服架子前，随意挑了一件半身裙，刚好跟她这件裙子差不多款式。
“喜欢可以试试哦。”店员道。
楚庭月说：“那我先试试，如果合适的话，我就直接穿走。”
“没问题的。”
楚庭月进了试衣间，而季暮深单手插着裤袋在外面等。
两个女店员朝着他多看了几眼，交头接耳地，“那个男的好帅啊，又高。”
“可惜有女朋友了。”
“他女朋友也不错，看着像白富美。”
楚庭月换了裙子出来，她在镜子前照了照，对店员说：“我就要这条，麻烦给个袋子给我，装旧的裙子。”
“好的，小姐。”
季暮深问：“还要买别的吗？”
“不了，裙子就够了。”
季暮深走到了收银台前，拿出了信用卡，递给了收银员，“刷卡。”
楚庭月听到了，赶忙上来，“不用，我自己来付。”
季暮深对刚要刷卡的收银员说：“就刷我的。”
收银员笑了笑，还是刷了季暮深的卡，而后她对楚庭月说：“小姐，你男朋友想给你买，你就别客气啦。”
楚庭月道：“你误会了，这位先生不是我男朋友。”
收银员捂嘴笑了笑，“迟早会是的嘛。”
楚庭月：“……”
季暮深收起了自己的卡，对她说：“走吧。”
楚庭月提着旧裙子出了服装店，“刚刚买裙子的钱，我待会微信转给你。”
“不必，你的裙子是季思涵弄湿的，我理应赔你一条。”
“只是弄湿，回去洗洗还是能穿呀。”
“那就当送给你的。”
楚庭月虽然不喜欢欠别人，但‘盛情难却’，于是没再跟他说还钱的事，“那就谢谢了。”
天已经黑透了下来，这里距离南城商业中心不远，附近的霓虹灯很闪耀。
楚庭月提着包和刚换下来的裙子和季暮深并肩走在街上，偶尔会引来路人的侧目。
不知道他们真正关系的路人，大概都有所误会，脑海里金童玉女，男才女貌的词语呼之欲出。
想到什么，楚庭月叫住了季暮深，“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季暮深单手插着裤袋，偏头看她，“什么？”
“我知道你祖母在撮合我们，虽然有时候她的请求我不能明面上拒绝，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可以去跟你祖母说清楚，也算是报答你对我们项目的支持。”
季暮深道：“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你应该配合我哄她开心。”
楚庭月不懂他的意思，“什么？”
“我祖母年纪大了，她最近身体不大好，半年前住过一次院，大病初愈，我希望她可以开心一点。”
“所以？”
“所以，她现在希望我做什么，我都尽量顺着她的意。”
难怪刚刚周雅玲一开口让他陪她来买衣服，他二话不说就站起来了。
原来如此。
“那我该怎么配合你？”楚庭月道：“你要不展开说说？”
“没那么复杂，就是顺着她的意就行。”
“嗯，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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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赵春芸就给楚庭月打了电话，告诉她一定要记得生日宴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忘了，再重要的工作都要放下。
楚庭月自然知道周雅玲这次请他们祖孙二人去参加她的生日宴目的不简单，但她除了去，没有别的选择。
她先回家接上赵春芸，赵春芸准备了两个礼盒，是给周雅玲的生日礼物。
两祖孙来到了生日宴的举办酒店，宴会大厅里摆了将近六十桌，十分热闹。
来参加生日宴的，不仅有亲戚朋友，还有南淮集团的管理层。
周雅玲看到了他们祖孙，亲自迎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身贵气的红色唐装，戴着珍珠项链，珍珠耳环，虽然七十多岁高龄，仍旧风华不减。
她拉起赵春芸的手，含着笑道：“我刚刚还一直说怎么没看到你们祖孙两，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赵春芸含着笑，“怎么会，我今天还特意跟庭月说再重要的工作都要放一放，一定要过来给您祝寿。”
周雅玲朗笑了几声，“你们真是有心了。”
楚庭月把手上的礼物递了出去，“周奶奶，这是我和奶奶一起准备的礼物，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周雅玲接过礼物，“好，谢谢你的礼物。”
“来，你们跟着我过来，我带你们入座。”
周雅玲直接把他们领到了主人家那一桌，这桌上的都是他们自家人。
这个待遇，倒让楚庭月受宠若惊了。
楚庭月扫了一圈，并没看到季暮深的身影，按理说他奶奶生日，他应该会出现，估计是去接待客人去了。
周雅玲拉着赵春芸坐了下来，楚庭月原本想要坐到赵春芸旁边，忽然旁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喊声，“姐姐！”
楚庭月循声看去，上次摔倒的女孩就在她旁边，女孩今天穿着裙子，头发上系了个蝴蝶结，像一位小公主。
楚庭月朝她笑了笑，“是你呀。”
“对呀，是我。”
女孩拍了拍旁边的椅子，“你要坐这里吗？”
“好。”楚庭月就在女孩身边坐下来了。
“姐姐，我听奶奶说，你跟我哥哥是同学。”
女孩嘴里的哥哥应该就是季暮深，楚庭月忽然记起，八年前她去他们家的时候，确实看到过一个小女孩，那时候她才刚学会走路，一眨眼，她已经来到她肩膀了。
“对，我跟你哥哥是同学。”楚庭月问：“你上次的脚伤好了吗？”
“嗯嗯，早就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季思菡。”
“你上几年级了？”
“四年级了。”
就在他们说话时，楚庭月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她回了回头，看到了穿着一身西装的季暮深，他很高，楚庭月几乎是仰着头看他。
季暮深脸上显然也有一丝惊讶，他没想过楚庭月会来。
周雅玲看他们两人对视，脸上浮起一抹笑，“暮深，你就坐庭月旁边吧。”
季暮深拖开了楚庭月旁边的椅子，坐下。
随后季暮深的父亲季泽清也入了座，楚庭月发现这一桌，加上她和奶奶，刚好十个人。
季泽清落座后，目光投向了楚庭月，他们这一桌都是自家人，外人不会不懂礼貌随意乱坐，那这女孩一定就是他母亲口中的楚家姑娘。
他用审视的目光多看了几眼，“这就是楚家的姑娘对吧？”
楚庭月礼貌道：“伯父，你好，我叫楚庭月。”
季泽清是生意人，跟晚辈聊天也少不了要讨论生意上的事，“听说你最近在品牌。”
楚庭月道：“对的，OEM贴牌的被动性太强，所以我们想做自主品牌。”
“有这个想法是好事。”季泽清看了一眼季暮深，“暮深对你们的项目那么感兴趣，想必你们的项目确实不错。”
周雅玲抓住了重点，眼睛都亮了起来，“原来暮深跟庭月在一起合作做项目？”
季暮深淡淡道：“只是最近有计划投物联网这个领域的项目，所以对英航的项目也顺带了解了一下。”
‘顺带'两个字撇清了这里面的私人关系，季暮深这么说，估计是不想周雅玲误会。
楚庭月也很是识相，配合他道：“季总愿意了解我们的项目，是我们的荣幸。”
季暮深：“……”
周雅玲道：“你们两，以前上学的时候那么要好，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季总，多生疏呐。”
楚庭月笑得十分牵强，桌上的人似乎都含着笑看着他们，仿佛觉得他们有猫腻，这是欲盖弥彰。
楚庭月轻咳一声，“主要是太久没联系了，所以才生疏。”
周雅玲说：“那以后就多见面，多联系。”
楚庭月：“……”
她还是不说了，她觉得再说下去，旁边的季暮深可能想杀了她。
到了七点，舞台上的司仪出场，周雅玲作为今天的寿星公上了台，在司仪的主持下走了一遍寿宴流程，流程结束之后，才开始慢慢上菜。
季家作为南城经济实力排行前三的家族，老太太的生日宴自然是不能寒碜，这宴会厅里的六十桌，每一桌的菜色都是高档食材精心制作。
周雅玲和赵春芸两人边吃边聊，看上去聊得很投入，宴会厅里比较嘈杂，楚庭月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旁边的季暮深很安静，楚庭月也不打算跟他搭话。
周雅玲有意撮合他们，如果她表现得太主动，季暮深一定会很困扰。
旁边的季思涵想要夹盘子里的酱汁鲍鱼，奈何这酱汁鲍鱼太滑，她夹了半天没夹起来。
楚庭月说：“我来帮你吧。”
季思涵礼貌道：“谢谢姐姐。”
楚庭月拿起放在一旁勺子，将鲍鱼舀了起来，季思涵把自己的碗递过去接，却碰到了楚庭月旁边的杯子，杯子朝着桌沿倒下，半杯橙汁全数倾泻，顺着桌布滴落在了楚庭月的身上。
楚庭月把勺子里的鲍鱼放进了季思涵的碗里，而后才开始找纸巾擦身上的果汁，她甚至为了保持礼仪，没有站起来抖动裙子。
“对不起。”季思涵也吓坏了。
“没关系。”
季思涵的母亲问：“楚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是不是衣服湿了？”
楚庭月道：“没事，小问题。”
她正要从包里拿出纸巾，旁边的季暮深已经把纸巾递了过来。
“谢谢。”楚庭月接过纸巾，擦了擦裙子上的果汁渍，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纱裙搭配小西装，这会儿橙黄的果汁渍在裙子上十分显眼。
季思涵看着她的裙子，一脸闯了大祸的表情，“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楚庭月朝她笑了笑，“没关系，别在意。”
周雅玲刚刚跟赵春芸在说话，这会察觉动静，她们两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周雅玲问：“庭月，怎么了？”
季思涵主动承认错误，“奶奶，是我不小心把姐姐的果汁弄倒了，撒在她裙子上了。”
楚庭月道：“撒了一点，没关系的。”
季思涵的母亲说：“楚小姐，酒店外面就有一家服装店，要不我陪你去买一身换上吧。”
“不用的。”楚庭月说：“已经处理好了。”
周雅玲看了一眼季暮深，她道：“庭月，衣服湿了穿着会不舒服，还是去买一身，让暮深陪你去。”
楚庭月刚想说真的不用，季暮深已经站了起来，“走吧。”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楚庭月已经不想再解释，于是便起身和季暮深离席，朝着酒店外走。
走出了宴会厅，楚庭月看着走在斜前方的人，“季暮深。”
季暮深停下了脚步，楚庭月刚刚只是简单地叫了他的名字，而他却感觉有一股电流窜进了心里。
很久以前，她也总是跟在他身后，一直喊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地喊。
他回头看她，“怎么？”
“我自己去就行。”楚庭月道：“你回去继续吃饭吧。”
“我要是现在回去，该怎么解释？”
刚刚是周雅玲叫他出来的，他现在回去，确实会被问这问那。
季暮深是个怕麻烦的人，他不喜欢跟人解释，楚庭月说：“哦，如果你不好解释，那你就在外面自己逛吧。”
“那还不如陪你去服装店。”
楚庭月笑了笑，“随你吧。”
两人没再说话，并肩朝着服装店走，酒店旁边的服装店是一个中高端女装品牌店，两人进去后，店员笑得甜美，“欢迎光临，两位随便看看。”
楚庭月走到衣服架子前，随意挑了一件半身裙，刚好跟她这件裙子差不多款式。
“喜欢可以试试哦。”店员道。
楚庭月说：“那我先试试，如果合适的话，我就直接穿走。”
“没问题的。”
楚庭月进了试衣间，而季暮深单手插着裤袋在外面等。
两个女店员朝着他多看了几眼，交头接耳地，“那个男的好帅啊，又高。”
“可惜有女朋友了。”
“他女朋友也不错，看着像白富美。”
楚庭月换了裙子出来，她在镜子前照了照，对店员说：“我就要这条，麻烦给个袋子给我，装旧的裙子。”
“好的，小姐。”
季暮深问：“还要买别的吗？”
“不了，裙子就够了。”
季暮深走到了收银台前，拿出了信用卡，递给了收银员，“刷卡。”
楚庭月听到了，赶忙上来，“不用，我自己来付。”
季暮深对刚要刷卡的收银员说：“就刷我的。”
收银员笑了笑，还是刷了季暮深的卡，而后她对楚庭月说：“小姐，你男朋友想给你买，你就别客气啦。”
楚庭月道：“你误会了，这位先生不是我男朋友。”
收银员捂嘴笑了笑，“迟早会是的嘛。”
楚庭月：“……”
季暮深收起了自己的卡，对她说：“走吧。”
楚庭月提着旧裙子出了服装店，“刚刚买裙子的钱，我待会微信转给你。”
“不必，你的裙子是季思涵弄湿的，我理应赔你一条。”
“只是弄湿，回去洗洗还是能穿呀。”
“那就当送给你的。”
楚庭月虽然不喜欢欠别人，但‘盛情难却’，于是没再跟他说还钱的事，“那就谢谢了。”
天已经黑透了下来，这里距离南城商业中心不远，附近的霓虹灯很闪耀。
楚庭月提着包和刚换下来的裙子和季暮深并肩走在街上，偶尔会引来路人的侧目。
不知道他们真正关系的路人，大概都有所误会，脑海里金童玉女，男才女貌的词语呼之欲出。
想到什么，楚庭月叫住了季暮深，“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季暮深单手插着裤袋，偏头看她，“什么？”
“我知道你祖母在撮合我们，虽然有时候她的请求我不能明面上拒绝，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可以去跟你祖母说清楚，也算是报答你对我们项目的支持。”
季暮深道：“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你应该配合我哄她开心。”
楚庭月不懂他的意思，“什么？”
“我祖母年纪大了，她最近身体不大好，半年前住过一次院，大病初愈，我希望她可以开心一点。”
“所以？”
“所以，她现在希望我做什么，我都尽量顺着她的意。”
难怪刚刚周雅玲一开口让他陪她来买衣服，他二话不说就站起来了。
原来如此。
“那我该怎么配合你？”楚庭月道：“你要不展开说说？”
“没那么复杂，就是顺着她的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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