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有些人硬要自讨苦吃，那就多吃点苦
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的人才选拔，分为笔试和面试两个阶段，笔试会根据报名者的专业及拟报考职业来出题，考核的是报名者是否具备博士及以上的专业知识。
面试自然就是考验具体的项目经验及综合能力。
笔试用的还是原本秦克宁青筠招录研究生时的网站，各个专业的题库早就在这两个月内准备好了。
笔试时间是周六早上的9：00至11：30，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点？因为多数报名者都是有原本工作在身的，周六早上是最不麻烦报名者的时段。
对此网上好评如潮，纷纷盛赞秦院士宁院士体恤民情。
但也有不少研究机构闻讯后采取了一些骚操作，比如要求全体35岁以下的研究人员，在周六当天回去进行培训学习，不许请假，为的就是不让人才流失。
笔试都参加不了，我看你们还怎么走人。
邱孝杰所在的气象气候灾害防治研究院也不例外，而且更狠，在周六当天召开全体人员大会，用于表彰和评定去年的工作绩效——这可是关系到去年的奖金能拿多少——还说明了任何情况都不得请假，凡请假者一律按去年工作不称职评定，奖金取消。
对于研究人员来说，平时的工资只占到全年收入的三分之二左右，奖金才是大头，直接占到三分之一，少了这一块，相当于四个月白打工了。
大伙儿都心知肚明，奖金还算是身外之物，得罪了院里的领导才是最严重的后果，院里的态度就摆在这，就是不许去参加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的选拔笔试，谁敢忤逆院里的旨意，一意孤行，差不多就是自己选择了从研究院里滚蛋。
如果能通过选拔、进入到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工作还好，万一失败了呢？那还有哪里能找到像研究院这样工资不错还可以混日子的铁饭碗？
何况从网上的调查可以推测出，这次报名去应聘的人数超过了20万，最终的名额却不到400个，2%不到的通过比例，让那些没信心的人更是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算了算了，不值得也没必要冒险吧？
但终究还是有人敢于迈出这一步。
“邱孝杰请假了？理由是去参加去参加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的选拔笔试？”副院长何福源眼角直跳动，这是他暴怒的前兆。
秘书连大气都不敢透：“是的，他提交的休假申请单就是这样写的。”
“大逆不道！”何福源一拍桌子，怒道：“一会的大会上直接以邱孝杰为工作不负责任、玩忽职守的典型代表进行公开批评，他去年的全体考核为最低等，停发奖金，五年内不得参与任何年度优秀评定！”
秘书唯唯诺诺，知道何副院长这是要杀鸡儆猴了。
同时秘书也在心里暗叹，邱孝杰啊，你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哪怕你通过了流体力学实验室的考试，这边不放档案，或者给你最差的评定，你到了新的研究机构能得到什么重用吗？
……
邱孝杰根本就不在意院里的态度了，他已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参加流体力学实验室的选拔考试，哪怕全力以赴后依然未能成功，他也不留遗憾，顶多算是知道自己的水平还不够罢了。到时他会辞职，到南方发展。
为的只是不想自己成为泡在温水里的青蛙，更不想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年科研岁月就这样虚度！
这是秦院士那封认真的回信给他的勇气！
为期两个半小时的笔试在邱孝杰的全神贯注中顺利地度过了。笔试分判断题和不定项选择题，判断题共有70道，每题都是1分值，满分70分，占总分的70%，如果判断题的分数低于42分，笔试自动结束，无法进入选择题部分。
这样大的题量却必须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内完成，难度很高。
显然这就是第一重的筛选。
邱孝杰的判断题完成得非常不错，拿到了70分，相当于70道判断题他全部做对了！
第二部分的不定项选择题更难，多选漏选错选均不得分，每题2分，一共15道题。
邱孝杰提交了试卷后，网页上马上显示最终的得分为98分。
下面还有出错的题目正确答案及解释。
“98分啊……”邱孝杰全身酸软地倒在电脑椅前，这个成绩应该算是不错吧？
及至看到是哪道题目出错了，邱孝杰有些懊恼地拍着额头，大意了，有些细节不小心忽略了，不然应该能拿到满分！
妻子不敢打扰他，直到过了考试时间，才过来喊他吃饭，见他神色懊恼，妻子甚至连成绩都没敢问他。
倒是邱孝杰自己报了成绩，妻子惊喜道：“这个成绩能进入面试了吧？”
“不知道哎，应该可以吧，说是半个小时后再刷新网页，就能看到总分的排名情况，以及能否进入面试。”邱孝杰心里也没100%的信心，98分应该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但全国那么多报名者，可以说是强者如云。而且从这些题目里他看得出那两位出题的院士基础知识之扎实与丰富，连他这样在学生时期非常努力，在五年工作期间也没怎么松懈过，一直保持着学习的一线科研人员，都做得有点吃力，拼尽全力也没能拿到满分。
夫妻俩匆匆吃完午饭，然后便回到电脑前准备刷新成绩页面。
却发现页面已自动刷新了。
“恭喜您，邱孝杰先生，你的总分排名为79/278998，您已获得面试资格！”
邱孝杰与妻子先是一怔，随即忘情地拥抱在一起，激动欢呼！
接近28万名笔试者，他能拿到79名，又怎能不激动不自豪！
最关键的是拿到了面试资格！
笔试能排进前一百名，那面试只要不太糟糕，应该能通过选拔，获得流体力学实验室的入场券！
在同一时刻，全国乃至在国外许多地方，都上演着同样的悲喜剧，因为只有前800名才能进入面试，最终按50%的比例录用，所以近28万报名者大多数都只能失望地面对失败的结果。
但对于成功者而言，这无疑是激动人心的时刻！
……
面试全部都是线上进行，以视频的形式开始，每人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因为参与人数众多，面试依然要分为三天进行。
邱孝杰是在周一的晚上进行面试的，周一他继续请假没回研究所里，全力备战面试，将自己简历上写的科研经验全部重新回忆并梳理了一遍。
面试时，他第一次与秦克院士、宁青筠院士直接对上了话，看着眼前这两位远比自己年轻的院士，邱孝杰没半分的轻视，反倒涌起类似崇拜仰望的情绪，连一开始说话时都因为激动紧张而有点口吃。
但秦克那温和的笑容给了他无形的力量，邱孝杰慢慢对答如流。五分钟弹指即过。
秦克在视频那头微笑道：“邱博士，你的简历我有很深的印象，你的面试印证了你的实力，恭喜你，你已成功通过了面试，录用通知会以邮件和纸质快递的方式，在本周内寄到你的通讯地址里，下周一你就可以正式到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报到。在离职期间与入职职间，遇到任何困难，包括生活上的困难，都可以通过先前的报名邮箱或者公布的办公电话联系我们实验室，我们会尽一切可能替你解决后顾之忧。最后，欢迎你成为我们团队的一员，希望在接下来的科研之路上，我们携手共进，推动人类的文明迈向更美好的未来。”
“是！是！我……我必定全力以赴，认真工作！绝不辜负秦院士宁院士的期望！”
邱孝杰霍然站起，激动得语无伦次。
结束了面试，他依然有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还以为要等几天才能知道面试结果，没想到秦院士直接就公布了结果，而且还如此温和、如此好说话！
他喃喃自语着，直到面试的页面自动刷新，显示“您已通过面试”，邱孝杰才知道自己真的成功了，即将成为他无比向往的科研圣地——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中的一员！
他冲出房门，抱着妻子用力地亲了下，又抱起三岁的儿子原地转了几圈，热泪盈眶道：“老婆，乖儿子，我做到了！我成功了！”
没有放弃拼搏努力，真是太好了，没有向困难低头，真是太好了！
崭新的未来，就在眼前！
……
得知邱孝杰通过了流体力学实验室的选拔，即将离职，气象气候灾害防治研究院里人心浮动，有人羡慕有人眼红有人冷眼旁观。
参加这次选拔的不只是邱孝杰，气象气候灾害防治研究院里一共有十七人参加了笔试，并全部进入面试，只是有五人原本笔试排名较后，面试时也没能逆袭，只能遗憾地止步于面试，失去了进入流体力学实验室的机会。
这五人无疑更加悲剧，尚义鹏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尚义鹏在知道面试结果后呆了好久，第二天回到研究院后便递交了辞职信，无论如何，他不愿再呆在研究所里被人看笑话。
另外四个同伴也是一样的心思，五个难兄难弟在辞职后就在无数异样的目光中离开了研究所。
对于他们五人，研究院并没有太过为难，只是去年的评定为不称职，也失去了去年的奖金，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他们接下来的求职。
尚义鹏对同伴道：“走吧，喝两杯，然后好好振作！离开了温室，外面或许有更大的风雨，但起码努力过尝试过，不留遗憾了，那就重头开始吧！”
另一个也振作精神道：“是啊，通过这次的笔试面试，我知道自己有哪些不足，知道该从哪里改进提升自己的水平了，也算是有收获吧。”
“是啊，反正这个破研究所我是呆腻了，整天排资论辈，领导都把自己当成神一样，谁敢说半句不就是大逆不道，我呸！什么年代了，我们打份工而已，那些领导还做着自己是下属主宰的梦！”
五人心里羡慕通过面试的邱孝杰等人，但心里也服气，毕竟邱孝杰等人的水平摆在那，大家平时都心里清楚，尤其是邱孝杰，在年轻一代中是最出类拔萃的，也正是因为连邱孝杰都久久未能升到7级副研究员，才坚定了他们离开、去拼一把的决心。
可惜最终拼失败就是了。
几人勾肩搭背走进酒吧，忽然间尚义鹏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陌生来电。
因为有点吵，尚义鹏走到酒吧外接通了电话，然后傻愣愣地呆在原地，好会儿才激动道：“我……我愿意！是是，我这就查收邮件回复！”
同伴们见他的神色不对，忙出来问：“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青柠科技给我打电话了，说鉴于我在流体力学实验室选拔考试里的总成绩排名是第612名，充分展示了我的实力，他们愿意招收我为研究员，虽然没有高校的教职编制，但工资待遇从优，问我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就回复他们的邮件……”尚义鹏还有点不敢置信。
众同伴都发出了羡慕的惊呼声，青柠科技啊！无数人向往的高工资高福利科技企业！大名鼎鼎的“青柠植物培育实验室”和“青柠量子力学实验室”就是它的旗下！
当然，青柠科技最有名的，是它背后的老板——秦克院士和宁青筠院士。
未等他们议论这事，其余四人的手机都先后响了起来，也是同样的通知电话。
“不会是骗子吧？”众同伴面面相觑，从天而降的馅饼把他们都砸晕了，但更让他们心生怀疑。
“看看邮件不就知道了？”
众人赶紧用手机打开邮箱，果然收到了青柠科技的录用通知书，上面的邮箱地址、办公电话都与青柠科技网站上公布的联系方式一致。
尚义鹏又拨打了办公电话，里面的客服非常客气地与他核对了资料后，表示录用是真实有效的，也可以到青柠科技的京城分公司里当面确认。
尚义鹏等人愣了半晌，一起发出了激动的欢呼声！
……
相较于尚义鹏等人的顺利离职，被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录用的邱孝杰等人就遇到了麻烦，气象气候灾害防治研究院不出证明、不放档案、不同意他们辞职，人吾主管还冷冷道：“别说你们的合约期还有五天呢，就算合约到期了，想这么轻松拍拍屁股就走？呵呵——！”
显然，这就是在拖，拖到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无可奈何，放弃他们这十几人为止。
邱孝杰等人又气又急，争辩了半天都没结果，想到哪怕到劳动部门调解和仲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结果，肯定是赶不上下周一的报到时间了，无奈之下只能发了邮件到报名的邮箱里求助。
秦克刚刚忙完了面试的事，正和宁青筠喝着茶聊天呢。虽然有微光、有工作助理陈雅、有清木大学及流体力学实验室的行政人员协助，但这么庞大的笔试与面试还是让两人有些疲惫。
这时微光提示收到了新邮件，秦克看了眼，不由摇头轻叹，示意微光帮忙回复道：“放心，交给我来处理。”
宁青筠好奇道：“怎么了？”
秦克嘴角勾起，道：“没什么，大概是平时我太好说话了，让有些人觉得可以骑到我头上了。他们硬要自讨苦吃，那就多吃点苦头吧！这股子研究机构里的歪风邪气，该狠狠地整治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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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不少研究机构闻讯后采取了一些骚操作，比如要求全体35岁以下的研究人员，在周六当天回去进行培训学习，不许请假，为的就是不让人才流失。
笔试都参加不了，我看你们还怎么走人。
邱孝杰所在的气象气候灾害防治研究院也不例外，而且更狠，在周六当天召开全体人员大会，用于表彰和评定去年的工作绩效——这可是关系到去年的奖金能拿多少——还说明了任何情况都不得请假，凡请假者一律按去年工作不称职评定，奖金取消。
对于研究人员来说，平时的工资只占到全年收入的三分之二左右，奖金才是大头，直接占到三分之一，少了这一块，相当于四个月白打工了。
大伙儿都心知肚明，奖金还算是身外之物，得罪了院里的领导才是最严重的后果，院里的态度就摆在这，就是不许去参加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的选拔笔试，谁敢忤逆院里的旨意，一意孤行，差不多就是自己选择了从研究院里滚蛋。
如果能通过选拔、进入到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工作还好，万一失败了呢？那还有哪里能找到像研究院这样工资不错还可以混日子的铁饭碗？
何况从网上的调查可以推测出，这次报名去应聘的人数超过了20万，最终的名额却不到400个，2%不到的通过比例，让那些没信心的人更是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算了算了，不值得也没必要冒险吧？
但终究还是有人敢于迈出这一步。
“邱孝杰请假了？理由是去参加去参加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的选拔笔试？”副院长何福源眼角直跳动，这是他暴怒的前兆。
秘书连大气都不敢透：“是的，他提交的休假申请单就是这样写的。”
“大逆不道！”何福源一拍桌子，怒道：“一会的大会上直接以邱孝杰为工作不负责任、玩忽职守的典型代表进行公开批评，他去年的全体考核为最低等，停发奖金，五年内不得参与任何年度优秀评定！”
秘书唯唯诺诺，知道何副院长这是要杀鸡儆猴了。
同时秘书也在心里暗叹，邱孝杰啊，你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哪怕你通过了流体力学实验室的考试，这边不放档案，或者给你最差的评定，你到了新的研究机构能得到什么重用吗？
……
邱孝杰根本就不在意院里的态度了，他已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参加流体力学实验室的选拔考试，哪怕全力以赴后依然未能成功，他也不留遗憾，顶多算是知道自己的水平还不够罢了。到时他会辞职，到南方发展。
为的只是不想自己成为泡在温水里的青蛙，更不想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年科研岁月就这样虚度！
这是秦院士那封认真的回信给他的勇气！
为期两个半小时的笔试在邱孝杰的全神贯注中顺利地度过了。笔试分判断题和不定项选择题，判断题共有70道，每题都是1分值，满分70分，占总分的70%，如果判断题的分数低于42分，笔试自动结束，无法进入选择题部分。
这样大的题量却必须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内完成，难度很高。
显然这就是第一重的筛选。
邱孝杰的判断题完成得非常不错，拿到了70分，相当于70道判断题他全部做对了！
第二部分的不定项选择题更难，多选漏选错选均不得分，每题2分，一共15道题。
邱孝杰提交了试卷后，网页上马上显示最终的得分为98分。
下面还有出错的题目正确答案及解释。
“98分啊……”邱孝杰全身酸软地倒在电脑椅前，这个成绩应该算是不错吧？
及至看到是哪道题目出错了，邱孝杰有些懊恼地拍着额头，大意了，有些细节不小心忽略了，不然应该能拿到满分！
妻子不敢打扰他，直到过了考试时间，才过来喊他吃饭，见他神色懊恼，妻子甚至连成绩都没敢问他。
倒是邱孝杰自己报了成绩，妻子惊喜道：“这个成绩能进入面试了吧？”
“不知道哎，应该可以吧，说是半个小时后再刷新网页，就能看到总分的排名情况，以及能否进入面试。”邱孝杰心里也没100%的信心，98分应该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但全国那么多报名者，可以说是强者如云。而且从这些题目里他看得出那两位出题的院士基础知识之扎实与丰富，连他这样在学生时期非常努力，在五年工作期间也没怎么松懈过，一直保持着学习的一线科研人员，都做得有点吃力，拼尽全力也没能拿到满分。
夫妻俩匆匆吃完午饭，然后便回到电脑前准备刷新成绩页面。
却发现页面已自动刷新了。
“恭喜您，邱孝杰先生，你的总分排名为79/278998，您已获得面试资格！”
邱孝杰与妻子先是一怔，随即忘情地拥抱在一起，激动欢呼！
接近28万名笔试者，他能拿到79名，又怎能不激动不自豪！
最关键的是拿到了面试资格！
笔试能排进前一百名，那面试只要不太糟糕，应该能通过选拔，获得流体力学实验室的入场券！
在同一时刻，全国乃至在国外许多地方，都上演着同样的悲喜剧，因为只有前800名才能进入面试，最终按50%的比例录用，所以近28万报名者大多数都只能失望地面对失败的结果。
但对于成功者而言，这无疑是激动人心的时刻！
……
面试全部都是线上进行，以视频的形式开始，每人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因为参与人数众多，面试依然要分为三天进行。
邱孝杰是在周一的晚上进行面试的，周一他继续请假没回研究所里，全力备战面试，将自己简历上写的科研经验全部重新回忆并梳理了一遍。
面试时，他第一次与秦克院士、宁青筠院士直接对上了话，看着眼前这两位远比自己年轻的院士，邱孝杰没半分的轻视，反倒涌起类似崇拜仰望的情绪，连一开始说话时都因为激动紧张而有点口吃。
但秦克那温和的笑容给了他无形的力量，邱孝杰慢慢对答如流。五分钟弹指即过。
秦克在视频那头微笑道：“邱博士，你的简历我有很深的印象，你的面试印证了你的实力，恭喜你，你已成功通过了面试，录用通知会以邮件和纸质快递的方式，在本周内寄到你的通讯地址里，下周一你就可以正式到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报到。在离职期间与入职职间，遇到任何困难，包括生活上的困难，都可以通过先前的报名邮箱或者公布的办公电话联系我们实验室，我们会尽一切可能替你解决后顾之忧。最后，欢迎你成为我们团队的一员，希望在接下来的科研之路上，我们携手共进，推动人类的文明迈向更美好的未来。”
“是！是！我……我必定全力以赴，认真工作！绝不辜负秦院士宁院士的期望！”
邱孝杰霍然站起，激动得语无伦次。
结束了面试，他依然有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还以为要等几天才能知道面试结果，没想到秦院士直接就公布了结果，而且还如此温和、如此好说话！
他喃喃自语着，直到面试的页面自动刷新，显示“您已通过面试”，邱孝杰才知道自己真的成功了，即将成为他无比向往的科研圣地——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中的一员！
他冲出房门，抱着妻子用力地亲了下，又抱起三岁的儿子原地转了几圈，热泪盈眶道：“老婆，乖儿子，我做到了！我成功了！”
没有放弃拼搏努力，真是太好了，没有向困难低头，真是太好了！
崭新的未来，就在眼前！
……
得知邱孝杰通过了流体力学实验室的选拔，即将离职，气象气候灾害防治研究院里人心浮动，有人羡慕有人眼红有人冷眼旁观。
参加这次选拔的不只是邱孝杰，气象气候灾害防治研究院里一共有十七人参加了笔试，并全部进入面试，只是有五人原本笔试排名较后，面试时也没能逆袭，只能遗憾地止步于面试，失去了进入流体力学实验室的机会。
这五人无疑更加悲剧，尚义鹏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尚义鹏在知道面试结果后呆了好久，第二天回到研究院后便递交了辞职信，无论如何，他不愿再呆在研究所里被人看笑话。
另外四个同伴也是一样的心思，五个难兄难弟在辞职后就在无数异样的目光中离开了研究所。
对于他们五人，研究院并没有太过为难，只是去年的评定为不称职，也失去了去年的奖金，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他们接下来的求职。
尚义鹏对同伴道：“走吧，喝两杯，然后好好振作！离开了温室，外面或许有更大的风雨，但起码努力过尝试过，不留遗憾了，那就重头开始吧！”
另一个也振作精神道：“是啊，通过这次的笔试面试，我知道自己有哪些不足，知道该从哪里改进提升自己的水平了，也算是有收获吧。”
“是啊，反正这个破研究所我是呆腻了，整天排资论辈，领导都把自己当成神一样，谁敢说半句不就是大逆不道，我呸！什么年代了，我们打份工而已，那些领导还做着自己是下属主宰的梦！”
五人心里羡慕通过面试的邱孝杰等人，但心里也服气，毕竟邱孝杰等人的水平摆在那，大家平时都心里清楚，尤其是邱孝杰，在年轻一代中是最出类拔萃的，也正是因为连邱孝杰都久久未能升到7级副研究员，才坚定了他们离开、去拼一把的决心。
可惜最终拼失败就是了。
几人勾肩搭背走进酒吧，忽然间尚义鹏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陌生来电。
因为有点吵，尚义鹏走到酒吧外接通了电话，然后傻愣愣地呆在原地，好会儿才激动道：“我……我愿意！是是，我这就查收邮件回复！”
同伴们见他的神色不对，忙出来问：“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青柠科技给我打电话了，说鉴于我在流体力学实验室选拔考试里的总成绩排名是第612名，充分展示了我的实力，他们愿意招收我为研究员，虽然没有高校的教职编制，但工资待遇从优，问我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就回复他们的邮件……”尚义鹏还有点不敢置信。
众同伴都发出了羡慕的惊呼声，青柠科技啊！无数人向往的高工资高福利科技企业！大名鼎鼎的“青柠植物培育实验室”和“青柠量子力学实验室”就是它的旗下！
当然，青柠科技最有名的，是它背后的老板——秦克院士和宁青筠院士。
未等他们议论这事，其余四人的手机都先后响了起来，也是同样的通知电话。
“不会是骗子吧？”众同伴面面相觑，从天而降的馅饼把他们都砸晕了，但更让他们心生怀疑。
“看看邮件不就知道了？”
众人赶紧用手机打开邮箱，果然收到了青柠科技的录用通知书，上面的邮箱地址、办公电话都与青柠科技网站上公布的联系方式一致。
尚义鹏又拨打了办公电话，里面的客服非常客气地与他核对了资料后，表示录用是真实有效的，也可以到青柠科技的京城分公司里当面确认。
尚义鹏等人愣了半晌，一起发出了激动的欢呼声！
……
相较于尚义鹏等人的顺利离职，被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录用的邱孝杰等人就遇到了麻烦，气象气候灾害防治研究院不出证明、不放档案、不同意他们辞职，人吾主管还冷冷道：“别说你们的合约期还有五天呢，就算合约到期了，想这么轻松拍拍屁股就走？呵呵——！”
显然，这就是在拖，拖到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无可奈何，放弃他们这十几人为止。
邱孝杰等人又气又急，争辩了半天都没结果，想到哪怕到劳动部门调解和仲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结果，肯定是赶不上下周一的报到时间了，无奈之下只能发了邮件到报名的邮箱里求助。
秦克刚刚忙完了面试的事，正和宁青筠喝着茶聊天呢。虽然有微光、有工作助理陈雅、有清木大学及流体力学实验室的行政人员协助，但这么庞大的笔试与面试还是让两人有些疲惫。
这时微光提示收到了新邮件，秦克看了眼，不由摇头轻叹，示意微光帮忙回复道：“放心，交给我来处理。”
宁青筠好奇道：“怎么了？”
秦克嘴角勾起，道：“没什么，大概是平时我太好说话了，让有些人觉得可以骑到我头上了。他们硬要自讨苦吃，那就多吃点苦头吧！这股子研究机构里的歪风邪气，该狠狠地整治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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