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_全修真界为我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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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众宾客全都懵了。

  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云翔楼坐落于山巅之上,穹顶被揭开后视野开阔,放眼望去是波涛汹涌的怒浪云海,一座高耸宏伟的金色山尖倏然曳开层层云浪,从浓厚缥缈的云雾中探出冰山一角。

  一座活的金山?

  众人神情恍惚的仰头望着云层里游动的金色山峰,在场众宾客受邀而来平日里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然而也从未见过这样一座庞大巍峨的山峰自主活动。

  但恍惚只是一瞬间,他们很快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山峰,而是过于庞大壮观的鱼鳍,单鱼鳍尖角就远甚于巍峨的山峰,其实在场众人挖空心思想象,也没法想象出云海下隐藏着怎样的庞然大物。

  单单发展思维,就让他们不寒而栗。

  尖鳍曳开变幻莫测的怒浪云海,一声高亢嘹亮的长鸣骤然响彻在众人耳畔,听的人气血翻涌站立不稳,鸣叫声还伴随磅礴如海般的威压,两头气势汹汹的青鸾登时吓得魂不附体,被威压碾压得连气都喘不上来,浑身痉挛着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众人一片哗然。

  青鸾是瑞兽,血脉上天然压制其他灵兽,但现在却被压制得簌簌发抖,两条细腿都颤颤巍巍支棱不起来。

  云海里的,究竟什么来头!?

  众人瞧得目不转睛,遽然间一尾遮天蔽日的巨大鱼尾浮出云海,然后是玄金交织的庞大看不到边际的身体,将日光完全遮住,视线仿佛一瞬间进入了黑夜,宾客们神情又再度恍惚起来,仿佛做梦一般,一尾遮天蔽日的玄金色大鱼跃过他们头顶,将浩瀚的天空衬得如此渺小。

  他们毫不怀疑大鱼一张口,就能把千百上千的他们轻轻松松吞下去。

  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他们竟然如此渺小。

  视野光线被遮挡,林秋白盯着那道遮天蔽日的身影觉得非常眼熟,可惜光线晦暗他不能瞧得清清楚楚。

  有博学多识的在场人激动得牙齿打颤山海鳐君。”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恍然。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山海鳐君是仅存的上古神祗,也是天地间最后一尾鲲鹏,喜长眠于北冥海,所以众神祗陨落后唯鳐君独存。由于历史相隔太过遥远,所以众人之前一时也并未联想到。

  正在这时,俞祖师一掀衣摆直直跪下高呼君大人。”

  其他俞氏弟子也连忙跪拜。

  众人这才想起,有传言道俞祖师受上古神祗庇佑,如今仅存的上古神只有山海鳐君,如果传言不加那么肯定是他。据传说俞祖师本不姓俞,原本只是生活在小渔村的普普通通的老渔民,后来蒙受上古神祗恩赐获得众多灵器,从此发家,这才改姓为俞,将昔年小渔村发展成为远近闻名的七十二海岛。

  就连宗族徽纹也是玄金交织的鱼纹。

  众宾客心思百转千回,几乎敢断定两者必有联系。

  如此一看,山海鳐君在俞祖师千寿宴上现身,莫不是为俞家撑腰?看来俞家还能再辉煌个几百年。

  心思如电念转,众宾客艳羡不已,笑容却又真切了许多,恭维的话不要钱似的说了一箩筐。

  就连俞祖师也觉得山海鳐君现身,是为了给他贺寿,内心激动诚惶诚恐君大人,老奴何得何能——”

  话音未落,他就像被掐了嗓子一般戛然而止。

  遮天蔽日的鲲鹏落地化作一道金色身影,没了视线遮挡众人眼中又忽然光亮起来。

  入眼的就是瀑海长发,发尾坠着独特的坠饰,从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宛如精工雕琢的侧脸轮廓,唇色若棠,重曈里似乎藏着一抹葳蕤明焰,叫人看一眼就觉得明亮刺目,无端升起敬畏畏惧。

  就连玄金衣衫,盯着那繁复古朴的徽纹看也会有种跨越千年的旷古感,再多看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难以自恃。

  众宾客气血上涌内心激动不已,他们何德何能能亲眼见到一回上古神祗。

  他们表面不显内心却非常亢奋,林秋白与俞家不对付,山海鳐君是庇护俞家的,那又会怎样对待林秋白?

  但就在他们屏息期待中,山海鳐君却转身走到角落,给那里磕糖丹的青年顺手剥了个橘子。

  众人深吸一口气。

  俞祖师一头雾水,但当他走近些,看清青年白瓷般的脸,登时如遭雷击手指颤抖,质问身旁的俞宗主就是林秋白?”

  俞宗主也不明所已认得他?”

  俞祖师撑着额头摇摇欲坠。

  众所周知,灵器岛覆灭之后就再也没有灵器产出,但却不知道覆灭灵器岛的就是山海鳐君。

  其实他本是灵器岛以打鱼为业的小渔民,灵器岛湮灭时他逃跑时慌不择路,反而碰到刚灭了岛上满门的山海鳐君,彼时对方怀里躺着的奄奄一息,最后化为光点魂飞四散的人就是林秋白。

  恐惧记忆犹新,他一时一刻都没有忘记过这张脸。

  当年山海鳐君没有清理他们这些灵器岛边缘小人物,还将岛上灵器留给他们,这才有了俞祖师后来改姓发家致富。

  要知道林秋白就是当年那人,他怎敢给对方发请帖还要给人家一个下马威?

  俞祖师想起当年血海滔天尸横遍野的灵器岛,情不自禁狠狠打了个哆嗦。

  众人正等着针锋相对的好戏,果不其然看见一副仙风道骨的俞祖师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色,却扭头是冲着下人们斥道们这样不长眼的东西,怎么能让林仙友坐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说罢,转过脸洋溢起谄媚的笑容仙友快请上座。”

  众人…”

  俞二公子也觉得难以置信,双眼怒红,额头青筋暴起气得浑身颤抖,如果不是俞宗主使了个眼色让周围仆从上前束缚住他,恐怕他当场就是翻脸动手。

  俞宗主吩咐人看住俞二公子,俞二公子心里不甘心见挣脱无能气急败坏无处发泄,只能坐在原地一口一口往胃口灌酒,俞宗主也不在意,转头让人把两头浑身瘫软的青鸾拖下去,将掀开的穹顶重新盖回去。

  场面又重新恢复秩序。

  只是平静祥和里仍然掺杂了一丝诡异。

  原本主角是千岁寿龄的俞祖师,还有被他捧在手心里特意为他做脸的俞二公子,但现在主角俨然换成山海鳐君和林秋白。

  台上轻歌曼舞,歌舞升平,台下气氛诡异,暗潮涌动。

  受影响最小的就是林秋白,他见到翞祗原型千里体形也很惊诧,但很快就适应了,难怪每回喂翞祗无论喂多少东西鱼肚子都不会鼓起来,原来本体是货真价实的黑洞胃。

  既然如此,林秋白投喂就更加毫无顾忌。

  化为人形的翞祗在他眼里和抱在手里的金尾鱼没什么区别,他时不时抬头看看台上载歌载舞,然后低头给翞祗剥柚子。

  翞祗倒也没闲着,抓了一把瓜子在那里剥壳。

  林秋白为他一瓣柚子,他就将剥好瓜子捧过去。

  相处自然且惗熟。

  两人之间的互动后排看得真真切切,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像做贼似的小声议论。

  “没想到又是林秋白。”

  “他似乎与鳐君间交情匪浅,鳐君还给林秋白剥橘子。”

  “可是——鳐君不是庇佑俞家的么?”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林秋白是如何与这些遥不可及的大人物相识,而且关系匪浅,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但偏偏大人物们都和他有密切关系,到底是怎样做到的,真是让人费解,

  …

  话音一静,半响才有人道

  “谁知道呢,比大宗门关系更复杂的就是这些名门世家,水深着呢。”

  “嘘嘘,小声些,俞二公子看过来了。”

  “俞二公子肯定在气头上。”

  说罢,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角落里的俞二公子,只觉对方浑身散发出滔天怒意让人不敢直视。

  事实也的确如此,俞二公子本以为今日林秋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但他没想到他最大的靠山也就是俞祖师竟然骤然转变了态度,方才在青鸾携着瑞火扑向林秋白的时候,他激动地浑身都控制不住颤栗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爱人的痛苦在林秋白身上重现。

  但百年不曾现身的山海鳐君居然突然现世,横插一脚。

  他看着活的疯疯癫癫,做事不计后果随心所欲,但心里门清,如果俞家不在他背后当依靠,他想动林秋白为郁楚辞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样的认知让他越发颓丧,无力,愤恨,恼怒,他目眦欲裂的盯着众星捧月班坐在前排的那道身影。

  无处发泄之下他忍不住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闷酒,不知之觉饮下大半壶新酿,但当寿宴进行到尾声,他忽然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不容忽视的剧痛,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席卷而来。

  当众宾客正享受着其乐融融的气氛时,角落里遽然响起一道尖痛耳膜的尖叫声“啊啊啊啊——”

  寿宴接二连三的事故让众人心惊肉跳。

  听见刺耳叫喊声,众宾客齐刷刷循寻望过去,登时瞠目结舌,一头冷汗。

  俞二公子正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捧着肚子满地打滚,他穿着花纹繁复的外衫,隔着外衫也能看见他的肚皮称其的一个微薄的弧度,并且随着呼吸逐渐膨胀,有种瓜熟蒂落的感觉。

  众人只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莫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怎么肚子肿成这样?”“说不定俞二公子其实是个女子?”“俞二公子满地打滚,看起来是很疼。”“从医这么多年没有听过这样的病。”“还是看俞祖师怎样说罢?”

  议论声热闹非凡,俞祖师步履仓促的走过去,两旁仆从试图从地上把俞二公子扶起来,但剧痛之下俞二公子满地打滚根本没法站起身。

  俞祖师也并非医修,尝试着将灵气输进去却于事无补,如泥入大海一般听不到反馈,反而引起俞二公子越发激烈的挣扎,似乎输入的并不是灵气而是在火上浇油。

  俞祖师焦头烂额请医师来。”

  正巧有客卿医修在翔云楼小住,被邀请来到前院后,白须医修在诊脉之后拈着须髯拧起眉头象紊乱内火虚旺,这个病症我还从未碰到过,想问问俞祖师,俞二公子最近可吃了什么东西?”

  俞祖师也不清楚情况,自从意识到得罪林秋白后就心乱如麻,何况他又坐在前排,根本没有关注后方俞二公子的状况,于是拿眼风去瞟仆从,仆从会意立即站出来回应道公子只是饮了几壶珍珠酒。”

  白须医修颔首接过酒壶,仔细查看一番后,脸色逐渐凝重。

  众人察言观色,显然,是觉得这酒有问题。

  在场众宾客原本是觉得事不关己,议论得热火朝天,但他们也喝过俞祖师强烈推荐的珍珠酒,登时都傻了眼,一时间全都不由自主屏息以待。

  白须医修能被俞家奉为上宾,也有几分功底,摸着胡须缓缓沉吟道实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听说南海最近捕捞上来许多珍珠,原本是用作观赏,后来不知怎么一夜之间出现在主人肚子里,孵化出许多的卵让主人爆肚而亡。”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俞祖师手指颤抖,他可是将这珍珠磨成粉用来酿酒,在场众人包括他都喝了不少,半响他才继续问道有办法医治?”

  白须医修沉吟道落果可解。”

  见俞祖师将信将疑,白须医修就把酒壶揭开到了一碗酒,酒液干净透亮散发着馥郁酒香,但当他将银针在澄澈酒酿里略微搅动,挑起银针后就发现针尖上挂了几名絮状长卵。

  大堂登时接二连三响起一片作呕之声。

  俞祖师也表情难看,想作呕但拼命忍住了,稍微缓过劲来之后,逍遥门掌门立即把矛头对准俞祖师老,咱们是来贺寿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众人纷纷附和。

  如果是一般的下毒倒也还好,他们自己有备解毒丹药,还能卖俞家个面子,但现下人命关天,不是卖不卖面子的事情。

  这卵着实让人恶心也无药可解,碧落果有价有市,就是他们有钱也搜罗不来,只能寄希望于俞祖师。

  俞家库房的确还有两颗碧落果。

  是俞祖师早年花重金收藏的,平日里珍之慎重得收放在库房里,看的比眼珠子还要珍贵,但眼下这情况肯定是要及时解决,俞家就是再家大业大也承受不住一次性得罪这么多人,俞祖师心头滴血库房,取碧落果。”

  众人心中大定,纷纷称赞老仁义!”

  俞祖师勉强挂着笑容,心里却恨透了地上躺着的俞二,若是没有他送那颗南海大珍珠,如今也不会衍生出这样的祸端,还让他赔出有价无市的碧落果。

  说白了还是这不肖子孙害他!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还躺在地上满地打滚丢人现眼!

  俞二公子也觉窒息,他亲眼看见银针上面絮状卵物,如今肚子里翻江倒海般剧痛,他想都不敢想里面衍生出来多少只,只要联想一下就觉得头晕目眩。

  两枚碧落果被熬成了汤药,很快就盛放到众人面前。

  林秋白没有喝酒,自然就没有要这碗汤药,但他嗅闻了一下,碧落果在未成熟是散发出涩味,成熟时是有如柑橘般的甜味,但熬成汤药之后就如同中草药一般的苦涩。

  一时间满大堂全都是药的苦涩气味,他捏着鼻子退远了一些,其他人却都争先恐后抢着喝药,甚至囫囵吞枣不介意烫嘴。

  实在是医修之前的描述太过可怖,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滚烫的汤药一入嘴,众人都长吁口气,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

  而俞二公子是没办法自己喝药的。

  虽然俞祖师这次是刻意借着寿宴为自家孙子做脸,但俞二公子这回大肚子满地打滚的形象早就把面子里子全丢干净了。

  四名身强力壮的仆从按着他,由侍女用汤勺给他喂药。

  但当汤勺刚刚触碰到他的嘴唇,俞二公就浑身颤抖像得了痢疾一样浑身发颤,从腿根到脖子上的肉都在发抖,侍女尝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汤药喂进去,折腾半天碗里的药至少撒了一半。

  俞祖师心疼的心都在滴血,斥道接把他的嘴掰开!”

  仆从正要上手,白须医修却摸摸俞二公子的肚皮凝重道了。”

  碧落果固然有办法根除那些未成型的絮卵,但俞二公子饮得太多絮卵早已成型,如今瓜熟蒂落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白须医修刚刚收回手后退,就看到俞二公子肚皮猛得膨胀了至少三次倍,然后有如吹气一般爆破开来。

  里面内容稀里哗啦全落得侍女满头满脸。

  众人登时愕然。

  侍女惊声尖叫,仰头昏了过去。

  其实淋了她满头满脸的并不是血,俞二公子肚皮骤然破裂开来众人才发现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内肚已经被卵当营养吸收空了,所以内脏还有血液几乎都看不见,爆裂喷射出来的只有成型的絮状物。

  俞二公子瞪着暴突的眼睛,死不瞑目。

  一时间大堂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俞宗主神情流露出几丝哀伤,但也没有上前,显然是生怕被絮卵缠上,俞祖师也是如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就吩咐下人将人抬走,还有那名被絮卵淋了身子的侍女也一并抬走,到并非是她没有人情味,而是俞二最近的表现让他大失所望,微薄的亲情也被磨之殆尽。

  白须医修若有所思道似乎是魔将的手段。”

  俞祖师信了,咬牙切齿族……”

  魔族包括魔修和修士间的矛盾源远流长,不可调和,但凡有魔族或是魔修现身在修身大陆都要被千里追杀,如今也只不过是再添一桩祸事,但经此一件,众人都表情凝然心情沉重。

  寿宴不欢而散。

  俞祖师有心同山海鳐君缓和一下关系,但吃饱喝足后林秋白就拉着翞祗离开了,翞祗仍然不喜欢人形,所以变回金尾鱼腻在他怀里。

  回到奢悦楼时,陆停汐早就回来等在厅中,正捧着壶茶自斟自饮。

  见林秋白回来给他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金尾鱼被紧紧夹在两人中间,不断挣扎的甩动尾巴。

  稍过片刻,陆停汐才撒手放开他,给他斟了一杯茶道点水润润嗓子。”

  虽然只是看了个热闹但毕竟也是亲身经历,林秋白现在看到茶酒有种生理性厌恶,于是接过来但没喝们要去狐岐山了吗?”

  陆停汐点头两天我把消息告诉爹娘,他们都非常激动。”说着他眨了眨眼果不是我回去一趟拦着他们,恐怕他们老早就来找你了。”

  林秋白揉揉金尾鱼被挤拧巴的鱼鳍,没有接话。

  他心情还是挺复杂的,这具身体虽然接近胎穿,但原主毕竟早早就丢掉了性命,狐歧山陆府是与原主血脉相连的亲人,却不是他林秋白的亲人。

  所以他原本并不希望有太多牵扯。

  但既然接受了这幅身体,也不能完全对亲缘关系不管不顾。

  原则上也说不过去。

  想透彻之后,林秋白揉揉眉心我们现在就出发罢。”

  住了两个多月但奢悦楼里要收拾的东西并没有几件,稍作整理之后两人一鱼就即刻上路,陆停汐掏出一方叶舟,巴掌大的叶舟落地几乎有船大小,两人刚踏上去,叶舟就飘飘荡荡飞往远处。

  这样的代步灵器是需要大量灵气催动,但陆停汐显然修为高深驾驶起来毫不费力。

  叶舟飘过山川河流,犹如分花拂叶般淌过云雾,跨进水波般的光幕后,很快一座月白连绵千里的山峦出现在林秋白眼前。

  陆停汐说就是狐歧山。”

  林秋白望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怔怔没说话。

  他一直以为狐岐山只是一座山,没想到竟然是一座山脉,么?

  作者有话要说:呜~更新都是早九点,昨天忘设发表时间了,所以更晚了,本章按爪爪红包补偿叭,截止到晚上12点,祝大家七夕开心~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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