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们是谁的人
我十分震惊“竟有此事，你是从何得知？”
福贵跪下来说“奴才不敢欺瞒小主，当年太后与吩咐太医去做此事时，奴才刚巧在门外。其实太后娘娘和皇上身边的老人也是知晓此事的，只是大家都被下了严令不准外传。”
我心头一震，皇上竟知晓此事，甚至说不定参与了多少，心里莫名升起了些恐惧。按下心事后我对福贵说“
今后你便是鸣鸾殿领事太监了。今日的对话不可泄露半分，记得了吗？”
福贵感激的看着我说道“奴才谢小主抬举。定谨记小主吩咐。”
福贵出去后，我对成碧说“留心些，找个机会试试他。”成碧表示知道后，我便让她也下去了，独自消化刚刚福贵讲述的往事。我印象中对皇上没什么印象，但对现在这位太后娘娘可是有些耳闻。那年我十岁，皇上16岁，父亲随先皇出征西凉，不过半年宫中就传来淑妃娘娘病死的消息，母亲说淑妃娘娘不过36岁，怎会暴病身亡，定是宫中贵人趁皇上不在毒害嫔妃。母亲揉着我的脑袋说，阿音可不要到那里面去。
皇上大为悲痛，急于收服西凉，导致父亲在一次追击西凉逃兵时中了暗算。父亲的死让将士们更加勇猛，皇上不过一年时间便班师回朝，将六皇子过继到皇后膝下，那一年皇上已经17岁，想来他的性格阴晴不定也是那时造成的吧。我忽然想起，那日李答应请安后被皇后留下看什么绣花样子，皇后是不在针线上留心的啊。心中存了一个疑影却又想不通皇后留李答应要做什么。我拿起一个橘子，有些头痛啊，事情有些多。太后的寿礼还没有准备，我想了想决定叫成碧去内务府领些针线布料来给太后做两条抹额。
“来人啊。”我轻轻喊道。进来的是春茶，我问道“成碧呢。”
我没有仔细看过春茶的相貌，刚刚一看，颇有几分姿色。春茶笑起来说道“回小主的话，成碧姐姐带着蓝月去内务府领分例了。有什么事情请小主吩咐我也是一样的。”
我看着春茶，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问道“你是哪里人呢？怎么会入宫为奴。”
春茶不假思索的说道“奴婢山东人士，家中早没人了，皇上登基时放了一批宫女出宫，两月前秀女入宫内务府又选了宫女入宫，奴婢使了些银子与妹妹春桃一同入宫，总比在宫外稳定些。”
我思索了一番，若小夏子查出春茶春桃两人底细无误，这两姐妹便是可用的。想着我便笑着说“本想叫成碧替我取些针线，既然她不在，你去也是一样的。”
“是，奴婢这就去。”
不久成碧便回来了，我问她“查到春桃和春茶的情形了吗？”
“小姐，查到了，小夏子说她们二人是山东人士，入宫后由贵妃娘娘亲自调教后从内务府调来。”
我眼神一动，有趣，是谁在说谎呢，说不定可以趁这次摸清所有人的底细呢。我将成碧拉到身边悄悄说道“你亲自去查春桃她们二人的情况，悄悄的，别叫人知道，让福贵也去，一样叫他别让人知道。”成碧点了点头便开始帮我整理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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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宫。
贵妃将头饰拿掉后脸上挂着极明媚的笑走到小几边，皇上拿着一本书也笑盈盈的看着她“染儿何事如此高兴呢？”
贵妃夹起一块马蹄糕喂到皇上嘴边说“皇上来瞧臣妾，臣妾还有何不高兴的呢。”
皇上咬了一口马蹄糕，又把剩下半块马蹄糕喂到贵妃口中。说道“朕以为爱妃生气吃醋，不愿见朕了呢。”
贵妃撅起嘴巴说道“皇上自新人入宫便很少来看臣妾，今天一个玉常在明天一个卫良人，连臣妾宫中的文贵人的有孕了。臣妾却都见不到皇上。”
皇上放下书说“她们都是朝中大臣和地方重臣的家的女子，朕刚刚登基，需要这些力量来稳固皇位。”
贵妃见皇上有些认真了上前抱住皇上柔声说道“皇上，臣妾不懂朝政，臣妾只是太爱皇上，不管皇上宠幸谁，晋谁的位分，臣妾只求皇上心中，有染儿一席之地就好了。”
皇上一连几日不是去看姚贵妃就是到卫良人处，我仿佛被忘记了一样，姚贵妃连每日的请安都推脱了好几日。皇后倒十分沉得住气，只专心准备太后的寿宴。我有些百无聊赖的躺在桃树下看树上的蚂蚁。成碧从外面回来，把我叫起来，我看她的样子应是有事，便一起进了正殿。
成碧小声的跟我说道“小姐，奴婢请少卿大人帮忙去山东探查过了，春桃春茶确实是家中并无别人，奴婢也故意透露了些小主的喜好和习惯给她们，她们并未和瑶华殿有交集。”
我眼睛转了转“去吧福贵和小夏子叫进来，别惊动了人。”成碧点了点头到门口吩咐道“小夏子，福贵，小主要挪动几样摆设，进来搭把手。”
他们进来后我吩咐他们挪动了几个大花瓶，随口说道“小夏子，上次你说春桃和春茶是贵妃亲自调教，一会你便告诉她们轮换着和成碧入内殿伺候吧。”
小夏子将花瓶放下说“小主，奴才这几日看着蓝月也是个细心的，不如叫蓝月也入内室服侍吧。”
“可外间总要有人在的，暂时先由蓝月在外间吧。好了，搬好了你就可以下去了。”小夏子出去后我没再说话。
福贵犹豫的跟我说“小主，您吩咐奴才查春桃和春茶的底细，奴才已查明，内务府的副总管与奴才有些交情，他只说她们二人是山东人自愿入宫为奴的，并没有告诉奴才与瑶华宫有何交集，且日漫二人入宫第二日便是您迁宫那日，贵妃交代不许给鸣鸾殿分配得力宫女，那总管才将她们送来。所以奴才以为，那小夏子必然不是心向小主。”
我笑了笑叫成碧把领事太监的令牌交给福贵。“从此你便真正是鸣鸾殿领事了。不要怪我，我刚入宫，实在无法完全信任每一个人，如今你已知鸣鸾殿奸佞是谁，小心防范就是，不必打草惊蛇。”
福贵愣了一瞬，叩头道“谢小主信任，今日小主试探，奴才知道是人之常情，奴才不会记在心上，日后必尽心侍奉。”我笑了笑说道“下去吧。”
成碧见我头痛的样子上前来为我揉太阳穴，“小姐不必忧心，如今知道了小夏子心术不正，蓝月是皇后的人，至少不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了。”
我叫成碧坐下来“可是现在不知道小夏子是谁安插进来，好在我们有防备，还有蓝月，知道是皇后的人，不能赶走，也不能一直叫她在外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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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跪下来说“奴才不敢欺瞒小主，当年太后与吩咐太医去做此事时，奴才刚巧在门外。其实太后娘娘和皇上身边的老人也是知晓此事的，只是大家都被下了严令不准外传。”
我心头一震，皇上竟知晓此事，甚至说不定参与了多少，心里莫名升起了些恐惧。按下心事后我对福贵说“
今后你便是鸣鸾殿领事太监了。今日的对话不可泄露半分，记得了吗？”
福贵感激的看着我说道“奴才谢小主抬举。定谨记小主吩咐。”
福贵出去后，我对成碧说“留心些，找个机会试试他。”成碧表示知道后，我便让她也下去了，独自消化刚刚福贵讲述的往事。我印象中对皇上没什么印象，但对现在这位太后娘娘可是有些耳闻。那年我十岁，皇上16岁，父亲随先皇出征西凉，不过半年宫中就传来淑妃娘娘病死的消息，母亲说淑妃娘娘不过36岁，怎会暴病身亡，定是宫中贵人趁皇上不在毒害嫔妃。母亲揉着我的脑袋说，阿音可不要到那里面去。
皇上大为悲痛，急于收服西凉，导致父亲在一次追击西凉逃兵时中了暗算。父亲的死让将士们更加勇猛，皇上不过一年时间便班师回朝，将六皇子过继到皇后膝下，那一年皇上已经17岁，想来他的性格阴晴不定也是那时造成的吧。我忽然想起，那日李答应请安后被皇后留下看什么绣花样子，皇后是不在针线上留心的啊。心中存了一个疑影却又想不通皇后留李答应要做什么。我拿起一个橘子，有些头痛啊，事情有些多。太后的寿礼还没有准备，我想了想决定叫成碧去内务府领些针线布料来给太后做两条抹额。
“来人啊。”我轻轻喊道。进来的是春茶，我问道“成碧呢。”
我没有仔细看过春茶的相貌，刚刚一看，颇有几分姿色。春茶笑起来说道“回小主的话，成碧姐姐带着蓝月去内务府领分例了。有什么事情请小主吩咐我也是一样的。”
我看着春茶，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问道“你是哪里人呢？怎么会入宫为奴。”
春茶不假思索的说道“奴婢山东人士，家中早没人了，皇上登基时放了一批宫女出宫，两月前秀女入宫内务府又选了宫女入宫，奴婢使了些银子与妹妹春桃一同入宫，总比在宫外稳定些。”
我思索了一番，若小夏子查出春茶春桃两人底细无误，这两姐妹便是可用的。想着我便笑着说“本想叫成碧替我取些针线，既然她不在，你去也是一样的。”
“是，奴婢这就去。”
不久成碧便回来了，我问她“查到春桃和春茶的情形了吗？”
“小姐，查到了，小夏子说她们二人是山东人士，入宫后由贵妃娘娘亲自调教后从内务府调来。”
我眼神一动，有趣，是谁在说谎呢，说不定可以趁这次摸清所有人的底细呢。我将成碧拉到身边悄悄说道“你亲自去查春桃她们二人的情况，悄悄的，别叫人知道，让福贵也去，一样叫他别让人知道。”成碧点了点头便开始帮我整理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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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宫。
贵妃将头饰拿掉后脸上挂着极明媚的笑走到小几边，皇上拿着一本书也笑盈盈的看着她“染儿何事如此高兴呢？”
贵妃夹起一块马蹄糕喂到皇上嘴边说“皇上来瞧臣妾，臣妾还有何不高兴的呢。”
皇上咬了一口马蹄糕，又把剩下半块马蹄糕喂到贵妃口中。说道“朕以为爱妃生气吃醋，不愿见朕了呢。”
贵妃撅起嘴巴说道“皇上自新人入宫便很少来看臣妾，今天一个玉常在明天一个卫良人，连臣妾宫中的文贵人的有孕了。臣妾却都见不到皇上。”
皇上放下书说“她们都是朝中大臣和地方重臣的家的女子，朕刚刚登基，需要这些力量来稳固皇位。”
贵妃见皇上有些认真了上前抱住皇上柔声说道“皇上，臣妾不懂朝政，臣妾只是太爱皇上，不管皇上宠幸谁，晋谁的位分，臣妾只求皇上心中，有染儿一席之地就好了。”
皇上一连几日不是去看姚贵妃就是到卫良人处，我仿佛被忘记了一样，姚贵妃连每日的请安都推脱了好几日。皇后倒十分沉得住气，只专心准备太后的寿宴。我有些百无聊赖的躺在桃树下看树上的蚂蚁。成碧从外面回来，把我叫起来，我看她的样子应是有事，便一起进了正殿。
成碧小声的跟我说道“小姐，奴婢请少卿大人帮忙去山东探查过了，春桃春茶确实是家中并无别人，奴婢也故意透露了些小主的喜好和习惯给她们，她们并未和瑶华殿有交集。”
我眼睛转了转“去吧福贵和小夏子叫进来，别惊动了人。”成碧点了点头到门口吩咐道“小夏子，福贵，小主要挪动几样摆设，进来搭把手。”
他们进来后我吩咐他们挪动了几个大花瓶，随口说道“小夏子，上次你说春桃和春茶是贵妃亲自调教，一会你便告诉她们轮换着和成碧入内殿伺候吧。”
小夏子将花瓶放下说“小主，奴才这几日看着蓝月也是个细心的，不如叫蓝月也入内室服侍吧。”
“可外间总要有人在的，暂时先由蓝月在外间吧。好了，搬好了你就可以下去了。”小夏子出去后我没再说话。
福贵犹豫的跟我说“小主，您吩咐奴才查春桃和春茶的底细，奴才已查明，内务府的副总管与奴才有些交情，他只说她们二人是山东人自愿入宫为奴的，并没有告诉奴才与瑶华宫有何交集，且日漫二人入宫第二日便是您迁宫那日，贵妃交代不许给鸣鸾殿分配得力宫女，那总管才将她们送来。所以奴才以为，那小夏子必然不是心向小主。”
我笑了笑叫成碧把领事太监的令牌交给福贵。“从此你便真正是鸣鸾殿领事了。不要怪我，我刚入宫，实在无法完全信任每一个人，如今你已知鸣鸾殿奸佞是谁，小心防范就是，不必打草惊蛇。”
福贵愣了一瞬，叩头道“谢小主信任，今日小主试探，奴才知道是人之常情，奴才不会记在心上，日后必尽心侍奉。”我笑了笑说道“下去吧。”
成碧见我头痛的样子上前来为我揉太阳穴，“小姐不必忧心，如今知道了小夏子心术不正，蓝月是皇后的人，至少不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了。”
我叫成碧坐下来“可是现在不知道小夏子是谁安插进来，好在我们有防备，还有蓝月，知道是皇后的人，不能赶走，也不能一直叫她在外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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